“你说九成太保守了，至少九成九。”
岑显志冲着侯信招手，示意可以回来了，这才问道：“然后呢，你有什么办法打破目前的困局？”
“司令，我有一个要求。”宁宇并没有直接说出想法。
在探讨军情的时候提要求？纵然屡次刷新对宁宇的认知，岑显志仍然有些不适。不过，他还能忍：“说吧。”
“这个计划由特别大队来实施。”发现岑显志的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起来，宁宇补充道：“他们一个个都憋坏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你先说计划，实施的事情后面再商量。”
宁宇并没有继续逼迫的意思：“敌人在海山二号附近过于警惕，我们很难达到目标。”
本以为会是长篇大论，却没有想到仅是短短的一句话。要不是司令的表情有些怪异，侯信都要催促宁宇往下说了。
“出击？”岑显志确认似地问道。
宁宇郑重地点了点头。
少将不得不承认，他好像在漆黑的夜晚看到了一座灯塔。只不过，这灯塔忽明忽暗，还不够亮。
“你怎么确定朱雀人的后方是疏于防备的。上一次战争，我们已经对朱雀军东方战区总部驻地进行过突击了。他们还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我确定不了。好在，白锦并非东方战区司令，战区内的大量朱雀将领跟他都有隔阂。另外，朱雀帝国和朱雀军内部，主流观点还是认为，他们上次战争的失败只是一时疏忽。这种观点本身，就极有可能导致下一次的疏忽。最重要的是，北楚四号的灾难，让他们认定帝国不敢在这个挑起更大规模的冲突。自大的朱雀人，始终瞧不起我们青龙人。”
岑显志陷入了思考之中，良久才道：“你评估几成把握？”
“五成。”谈不上科学计算，仅仅是宁宇主观的一种认定而已。
侯信撇撇嘴，五成？也就是说，有一半可能会失败，这概率未免有点低。只是这个想法刚刚生出，就被无情地打击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五成了，哪怕两成三成也值得一搏。”岑显志心动了。作为一个打破困局，扭转战略态势的方案，五成简直太高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听了宁宇的分析，甚至认为对方的说法是相对保守的。
就在这时候，岑显志忽然想起了孟代明之前汇报的情况：“你早就预见到这一天会出现？并且一直为此做着准备？”
“司令，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