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忘记流浪地方是在维也纳。
那是无数音乐人向往的国度，多少音乐人趋之若鹜。
学习一门语言最好的方式是去那个国家呆上几年。
学习音乐亦是，在那种地方长大，耳濡目染多少也会一些。
“下来，别坐在钢琴上。”商怜音拿着简谱走向他，手背靠了靠他的腰，示意他从钢琴上来。
手背贴上来的那一刻，商焱感觉腰侧像是有火在灼烧。
他跳下来双脚着地，依旧能明显感觉到腰侧的暖意甚至还有点痒。
他鬼使神差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打开琴盖。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飞舞，激昂的曲调倾泻而出。
“可以考虑在这里加一段萨克斯。”他拿起笔，改了谱子，每写一小段，弹出一段。
灯光从他的头顶洒落，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光。商焱感觉自己正站在一颗发光体身边，身上似乎都带着暖烘烘的热度。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稀罕的宝物牢牢地拽住了他的视线。
飞舞的手指，白皙的腕骨，精瘦有力的手臂，随着动作微微鼓起的小臂……
轮廓分明侧脸，削尖的下颌……他认真时候的样子让他完全移不开眼。
“第三小节加入鼓点，我标记一下，你到时候出demo的时候，记得加进去看看。”他在谱子上画了两笔，放下谱子，试了试调子，觉得不太适合，又划去刚刚谱子，重新试了几次。
“我刚刚弹的四段，你觉得哪一段更适合？”他偏头看向商焱，羽睫掀开，浅瞳色的眼睛直接撞进他的视线。
琥珀色的瞳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剔透，瞳孔外圈一圈漆黑描边，线条清晰，明亮的眸比精修过的图片还要通透。
商焱脑子一片混沌，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没在听？”商怜音的眉梢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你要是困了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