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穿着白色蕾丝睡衣,不知廉耻地爬上长辈的儿子的床。
那天那人喝得微醺,回到家已经晚上11点。打开家门时看到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打游戏的陈霄同,戴细边金框眼镜的男人一愣。
“怎么过来了?今天喝了点酒,可没有什么精力照顾你。”
陈霄同知道男人说的照顾是指,在客厅或者他的书房,男人用他隔着一层玻璃镜片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聆听他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绪或是烦恼,不时给上一些建议。他摆在书桌上的手指带有薄茧,指节宽大,指甲盖大而光滑干净,让冲动的十八岁少年在谈话时产生不该有的性联想。
“那换我照顾你。”陈霄同故意朝男人抛了个做作的媚眼,把有些醉意的男人逗笑了。
“别闹了,今天星期五,允许你玩晚一点再睡,但是十二点前要回房间。我去洗澡了。”
陈霄同装出一副将心神沉浸在电子游戏里的模样,含糊地说了声好,等男人转过身之后才大胆地视奸着正在松领带的身影。
为领带松绑,是一个再色情不过的动作了。白日里用现代文明与礼仪束缚住自己的男人,在夜晚里摘下暗红的领带与金丝眼镜,好像从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退化,变成被原始的嗅觉与视觉冲击驱使着的猛兽。
他不想等了,他已经十八岁,是钢筋水泥着成的森林中可以开始捕猎的狼。他想捕获他的猎物,不用利齿与爪牙,而用情欲、用他只给一人看的月球的另一半面、用他双腿之间那个鲜红柔软的穴,让他的猎物无奈而顺从地低下头,像饮下圣酒那般舔他的穴、吮他的蜜。
他回到男人家中属于他的房间,衣柜最深处有一套白蕾丝内衣,还有一条白蕾丝睡裙,他在镜子前看着这些白蕾丝武装自己,不由自主地呼吸微乱。
男人的房间就在隔壁,他爬上男人的床,用被子盖住自己,深吸深蓝色的床单上属于男人的气息。昏黄的灯光给他红古铜色的修长身躯涂上一层泛着莹莹光泽的蜜。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裸着上身走到床边,热水澡让他被酒精侵蚀的大脑逐渐清醒,然而此刻他怀疑自己的酒还没有醒——因为那颗正睡在他的枕头上的脑袋。
“……陈霄同?”男人皱了皱眉。
无人回应。
“睡着了?”他轻声说。
可能得抱他回房间了,男人无奈地想。
他的大手顺着被子往里伸,入手是与以往不同的触感,以及大片的属于皮肤纹理的细腻,男人下意识掀开被子,此时陈霄同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被男人看着长大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蕾丝,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眼神扫过他俊美的脸、被蕾丝胸罩束缚着的胸口和红色的奶头、隐隐露出轮廓的腹肌还有女式蕾丝内裤。
“觉得奇怪吗?”少年清澈的声音中混着一丝蛊惑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