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刀割开总在怪笑着的平头大叔的动脉,喷出颜色脏污的血液。
“眼色可真快啊。”临死前的男人仍在桀桀怪笑着。他即将要下地狱,可是眼前这个青年,已经在地狱里了。
他越笑越小声,想起有人和他说多笑才会幸福,想起死去的智商正常的哥哥,雨水冲淡他的污血。
“不是我眼色快,是大叔你太傻了。”青年声线中有难以察觉的上扬,用看卑微挣扎的臭虫般的眼神看着他,卞得钟回想起他刚进考试院时的眼神。
啊,怪不得要杀掉碍事的哥哥…真是成功的作品啊。
他永远地倒在了地上。
地上积水变得粉红,隔着厚重的雨幕,青年看向不远处卷发绺湿的男人。
“亲爱的开始享受了吗。”男人微扬着头问他,湿发遮住了他的眼,青年喘息着,只看到他饱满的唇上带着的笑意。
尹宗佑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男人凝视他几秒,像高中生做一道四则运算题一般轻易地得到了答案。
他走向尹宗佑。
尹宗佑没有像上次在饭店门口那般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垂眸不看他。徐文祖看到雨水从他被打湿得分明的长睫滑落,一路滑到暗红的唇,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徐文祖把刀夺过,随意地将自己的指纹和DNA留在致命凶器上,在暴雨中吻上被雨水打湿的唇。
尹宗佑舌头偏短,而徐文祖舌头比一般人要长,他轻易地玩弄尹宗佑的舌根,把青年吻到忘了呼吸,在刺骨的大雨中窒息着无助地攀住他的肩膀,让两人将舌唇相接变为第二种做爱。
“亲爱的没和你的小女朋友接过吻吗,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徐文祖丢开那把凶器,手指轻轻压迫尹宗佑的喉结。
“当然接过,我们还做过很多别的…”青年皱着眉头,挑衅。
“亲爱的和女朋友接吻也不会换气吗。”徐文祖像是好奇般追问。
尹宗佑沉默了。
会啊,当然会。没有人能像徐文祖一样让他忘记所有的一切,像全世界只有暴雨和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