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我紧张的开口。
说出口後,我停顿了几秒不知道怎麽接下去,慌乱的眼神与正下方的悠马对上,他无声的用口型说着:「没关系,放轻松。」
他微笑的鼓舞着我,因为他我也得以看见班上其他同学,他们的表情有着担忧,有着鼓励。
他们都在向我传达一个讯息,那就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仔细的聆听我的故事。
就连班上不合群的寺坂组,也待在座位上静待着。
「大家应该知道一件事,就是我跟杀老师是亲兄弟,但其实我没有补充的事实是,我跟他的亲缘关系只有一半。」我缓缓的掀开内幕。
「我跟哥哥他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有了开头,後续的话语彷佛不用多加思考,就能自然的从嘴里说出。
我没停下等待同学的反应及疑惑,顺其自然的继续下去。
「不知道大家对於战後贫民窟是什麽想法,但我跟哥哥在那里出生和成长,我想伊莉娜老师一定能明白,毕竟我们有些相似的地方。」
「在那里,生命不是那麽珍贵,有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活过今天,明後天该如何生存下去都是未知数。」
「我们的母亲,其实在我的记忆里她只占小小的一部分,有可能是她在我五岁时就过世的原因,但我想更有可能是,我并不是她所期望而诞生的孩子,从我有记忆以来,照顾我的人一直是哥哥,我很少看见她,甚至记忆里母亲的样子是一片模糊,我完全没办法想起她的样子。」
「就我所知道的母亲来说,她是一个任X自我的人,她x1毒喝酒x1烟都碰了,甚至为了存活,她辗转在各个男人的床上,我就是这麽来到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我对於她是什麽样的存在和感情,但哥哥告诉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依旧维持她的习惯没有改变,或许我应该庆幸身上的病痛只有先天X的心脏病,而不是大脑或小脑发育不完全,甚至是成为畸形的孩子。」
「至於我的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应该已经过世了。」
「哥哥的父亲则是维得克?利斯诺斯特先生,他是联合队的退役军人,当时利斯诺斯特先生随着军队派遣,来到这个战後贫民窟,我想军队的任务是追击反叛军,但他也因此与母亲相识并有了哥哥,我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感情,但据我所知,直到母亲去世前,她跟利斯诺斯特先生一直都有联络。」
「我跟哥哥可以说互相扶持着长大,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受到哥哥他的照顾,他同时兼顾父母的角sE,给与我关Ai和照顾,我很感谢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微笑。
「但只有我们两个相互扶持是无法在那里生活下去的,而对这样的我们伸出援手的是威尔斯先生,威尔斯?艾利拉莫。」
「除了刚刚提到的派遣军队外,联合国还另外派驻了类似大使馆的机构,负责协助当地政府和安抚贫民窟,威尔斯先生是代表,他给了许多年纪和哥哥相当的十几岁孩子,教育机会和打扫整理大使馆的工作,他告诉我们光是活着这件事,就是这个世界给予的最好的礼物,他是我们两个的恩人,我与哥哥十分感激,感伤的是,所有的一切都付诸大火,8岁那年反叛军的敌袭,烧毁了一切,整个贫民窟包括大使馆一夜之间全没了,威尔斯先生也没逃过这场劫难,他留下来断後,因此失去了生命,而我们则是侥幸躲过,後来在德国定居。」
我说完後,整个教室一片沉默。
「所以Avis和杀老师是怀疑堀部同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