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转过身后，华絮才发现，他的身上似乎沾了些泥土还是一些别的什么暗色的东西。
他并没有如华絮预料的，开始往回走，而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他在干嘛呢？默哀？”元酒好奇地问了句。
“一个杀人凶手怎么会默哀，你别开玩笑了。”赫鸿持不一样的意见，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一个不太会发生的事情。
华絮并没有参与他们讨论，只是越来越觉得，这老人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他不一定是杀人凶手，但肯定那些死人事件，有着密切的联系。
就在她正想得出神时，她身边的元酒突然惊呼一声，将她唤回了神。
华絮第一时间看向电视机画面，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那个老人不知何时，竟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而他的双眼…竟直直地望向了监控镜头。
元酒之前已经和这双眼近距离接触过了，但再一次对上眼，她依旧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
“太可怕了…这双眼睛…”赫鸿也在旁喃喃自语道。
他感到自己有些承受不住那样阴寒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朝后退了退，并撇过了头，双眼不再看向那让人心生寒意的电视机。
“这个人…”华絮虽然一直看着老人，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大，“他到底是在观察监控镜头，还是…镜头后的我们？”
“纵使他真杀过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察觉到我们躲在这个房间里看他吧？”赫鸿颤抖着嗓音，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道。
“他不一定杀过人，但是…”华絮轻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是，他肯定早就发现了我们。”华絮从老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一切。
“什么？”赫鸿惊道。他又开始抱着自己那头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的红色头发，开始哀嚎：“不会吧…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倒不倒霉的，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华絮虽然有些害怕看那老人的眼，但她总有一种感觉，这老人真的不一定就是杀人凶手。
他的身上有着阴诡之气，周身仿佛被一种死寂沉沉包围。但华絮感觉不出老人身上有肃杀之气，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绝望的疯感。
如此矛盾的情绪，却全都融合在这个老头一个人的身上，让华絮一时之间，竟无法分清对方到底是好是坏。
明明都已经看见他埋尸了，但她却认为并不能过早地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