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是不要?”她挑眉。
“要!”沈时初当机立断:“小二,再来两屉包子!”
顾澜庭乜斜他一眼,发现这家伙正一脸无赖地看着自己,好欠揍!
她紧了紧拳头,又松开。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沈时初继续跟在顾澜庭屁股后头晃悠,这还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特别能吃,走哪儿吃哪儿,刚吃完一串油炸豆腐,这会儿又跟一个小孩抢糖葫芦吃。
“顾澜庭,给钱啊。”他咬了一口外包糖衣的山楂果,酸得他直皱眉。
“你好意思?”她摸了摸一旁嘟着嘴馋馋地看着沈时初的小孩儿,安慰着,不情不愿地掏了钱。
他转头塞给那小孩儿一小颗银锞子,眨眼示意他别出声。
顾澜庭付完钱转过身,得了银锞子的小孩儿早已欢天喜地地跑远了,她指着那个小背影,一脸的茫然。
“你要不要尝尝?”沈时初把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递给她:“很甜……”
她推开他的手,目光倏地一沉:“你看。”
沈时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浩浩荡荡的一队侍卫开路,从前头的正街走过,看车撵前挂着的五龙垂苏,应该是宁王的车架。
“宁王回京了。”她淡淡道。
这半年来,宁王和雍王分别被晋帝派去视察各地方州府的军政要务,奏报时时从各方快马送回京中,两位炙手可热的皇位候选人,暗中都在相互较着劲。
“看样子,金陵是要热闹起来了。”他负手,周身气势顿起,微敛的黑眸隐晦不明。
“萧国公对这位宁王殿下可不怎么友好,听说他抓着清江州牧贪赃枉法的案子不放,皇上都有些不高兴了。”
“顾澜庭,看来你也不傻嘛!”沈时初笑了,拍拍她的脑袋:“不过这件事,我义父做得太明显了,不高明。”
顾澜庭嫌弃地打下他的手,眉间带着几分锐色:“我警告你啊,下次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不动手动脚,那还是有很多其它地方可以动的嘛。他把糖葫芦往她嘴里一塞,眉锋轻扬:“顾澜庭,今天先不陪你玩了,改天万秋楼见,你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