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升的药果然凶猛,不过两个时辰,陈荣芳竟与寻常健康的有孕妇人无异,面色甚至还更红润些。
陈荣芳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泪流满面。
若是她再仔细些,腹中的胎儿是否就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这药果真了得,”顾芊芊欣喜地看着陈荣芳:“就算顾澜庭站在你面前,也看不出异样来。”
调运全身的气血来维持短时间的精气,之后,身子就会极速衰败。
肖培升从医这么多年,见惯了后宅那些见不得光的隐晦,却甚少遇到这种只为自己利益不顾母亲死活的女儿。
他得赶紧把钱拿到手,顾芊芊这个女人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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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庭回了木樨院,她爹死皮赖脸地跟在她后面。
“有事?”她皱眉,头痛地看着身后这个尾巴。
“澜庭啊,你陈姨这事你得帮我解决。”顾征麟凑上前,满脸都写着“我是你爹我最大”。
真是服了他,她叹了口气:“我怎么解决?”
“我不知道,但你得帮我。”顾征麟理直气壮地。
顾澜庭仰天长长地又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爹,婚事要她帮着解决,连带着这个他从后门抬进来的勾栏瓦舍,她都要替他安置了。
“不,我帮不了。”
“我是你爹。”
那又如何?顾澜庭翻了个白眼,两人正僵持着,看门小童嘚嘚地跑过来,递给顾征麟一封信。
“老爷,刚才有人送到前门,说是很急,让我们马上交给您。”
缄口盖着青荷印章,散发出淡淡的梅花香气,精致风雅,顾澜庭约莫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