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了？
“大哥，怎么走？”此时，旁三问。
他握紧了天音壶。
李川从树冠之下划过，涟漪之中，树的形态是由许多细小的根须构成的，它们密集在树干的中心，然后向外辐射而出，四处蔓延。
李川望着圆月，眼中一片淡漠。
壶音一声比一声的坚定，万事万物都在他们身边凐灭，在逐渐靠近圆月的时候，圆月分裂成了两半，一条蜿蜒的小路出现在一人二妖面前。
“再坚持一下。”李川说。
公二跳到李川肩上，旁三驱动玄甲，顺着光向着圆月走去。
李川的望着月色说：“离开这里。”
李川看到了路的尽头，那里似乎能够看到倒影在河水之中的万家灯火。
“三弟，走，顺着光。”李川说。
旁三快速地游进了圆月的裂隙之中。
壶音荡漾，光刃闪烁，点点光点逐渐黯淡消失。点与横之间的连接断裂，阴影缓缓坠落，融入漆黑的河水之中。
水面上，泛起了一阵浪花，翠鸟飞了出来，盘旋了半圈后，直上云霄，隐没在黑夜之中。
那一片月色终于恐惧了起来，像扇子一样的树冠开始收拢了，光点不不再从叶片上滚落，又有云雾一样的阴影聚拢在一起，试图遮掩月色。
壶身上的墨色变幻，涌动的图案潜藏在涟漪起伏之间。
一直到了路的尽头。
旁三背着李川与公二浮出了水面。李川环视着四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河面上晃动着一些水草，河岸边一片荒芜，只有稀疏的树木。
他们大概已经顺着雁水河漂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