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在门前站了一会,好一会,才又慢吞吞地坐回了床上,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原本属于唐今的东西都已经被搬到了新牢房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回了床上。
很快,她就没什么负担的睡了过去。
但同在十九层的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好受了。
青年蜷缩在床上,额角颈后都在冒冷汗,身体里一阵又一阵地不适让他连一贯的温和表象都无法维持,紧紧咬着牙,手抓着桌角抑制着那种他已经快要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感觉。
身体的异样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青年才半梦半醒地睁开迷蒙的紫眸。
后颈还带着余热,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了。
阿多尼斯勉强撑着坐起,将身上的汗水擦干,换了一身衣服。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倒不是他愿意这样,而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从心脏到四肢都有种懒洋洋的感觉,就连大脑都好像被麻痹了,有种被雾蒙上了一样的感觉。
阿多尼斯走到门边,看着不远处的那间牢房。
紫眸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恒星的光芒逐渐照进A区,一声尖锐的哨响,犯人们被从沉睡中唤醒,集队去食堂。
唐今走出牢房,看着就站在旁边的伊森弯眸,“伊森。”
“……今。”
去食堂的路上,唐今注意到今天列队的犯人好像比之前要少了点。应该是跟昨天晚上操场的暴乱有关。
她想了想,回头问伊森道:“昨天你们打架了吗?”
伊森抬起头,“他们打了,我,没有。”
这副乖宝宝的样子让唐今有些好笑,她弯眸,问了另一个问题:“基特·菲尔德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