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嗡嗡嗡了这么久,也得让朝堂上那帮老东西都被嗡嗡嗡才行!
王源赶紧拉住了陶显的衣袍,抬头时眼睛都是红的,吓了陶显一跳。
这装的就有点儿过了啊!
王源可怜兮兮地道:“下官遭受了四波刺杀,心悸都犯了,恐怕没有办法再给皇子上课了,得要些好东西、好药材的补补。
尤其那什么龚将军怕不是来碰瓷的吧?
你说他一个老老的老将军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想死的话躺自己家里不好吗?
非要死在下官府里,下官这吓得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那龚将军必须给下官赔偿才行!
而且据说这龚将军之前可是受了重伤的,这可是碰瓷!
这种碰瓷讹诈的手段太卑劣了,太有损咱们大魏官场的形象了,一个武将怎么能讹我一个微末小官呢?
听说那龚将军府上也没什么产业,若是都到了下官手里,咋也给国库每年上交一成的税款,能养活多少贫困之家呢?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之举,也就下官心宽,得点赔偿还不忘上交,我容易吗?
……”
陶显头更疼了,感觉要炸开了一样,硬生生扯开了王源抓住自己袍子的手,脚下不停地跑了。
连凌乱的衣裳和跑歪了的帽子都顾不上。
“别忘了给下官补探视礼……”
陶显脚下一绊,趔趄了两下,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王源扎着手,目送陶显跑出视线,整了整衣袍,擦了把脸,往圈椅里一靠。
嘴角的弧度逐渐弯起,经此一役,不管是谁,想闯入侯府杀自己,都得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