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长歌很快就消化了陆父的死讯。

    她对陆父没什么感情,也就谈不上难过。

    但他作为她的生父,前些日子又办过认亲宴,陆父的葬礼,她是要去参加的。

    陆父的葬礼办得很低调,前来吊唁的人都是陆家的亲戚。

    敏感时期,陆父生前在政界商界的朋友,并没有邀请来。

    沉长歌和宗政越穿着庄严肃穆的黑色衣服来到陆家。

    陆夫人见到沉长歌出现,立刻冲到她面前。

    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透着浓烈的憎恨,“沉长歌,早知当初,就不应该把你认回来,不,你刚出生那会儿,我就应该把你掐死。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爸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假惺惺给谁看?”

    “这是他自作自受。”沉长歌冷漠地说。

    如果他不抽小月牙的血,就不会被对家抓到把柄。

    陆夫人气得扬起手,就朝她的脸打去。

    宗政越快而准地抓住陆夫人的手腕,“你敢伤她,回头你陆家所有人都得跪在我凤栖豪墅前,求我高抬贵手!”

    说罢,他甩开了陆夫人的手。

    陆夫人怨毒地剜了沉长歌一眼,铁青着脸色转身走开了。

    “沉小姐,这是陆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一箇中年男人,走到沉长歌面前。

    他是陆父生前的心腹。

    沉长歌轻蹙着眉,接过对方递来的信封,放进包里。

    宗政越压低嗓音提醒,“现在将信拆开看吧,今天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人多眼杂,万一把信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