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背景,甚至个人能力,在这个乱世,没人能忽略。

    偌大的正厅里,上座的老爷们听的邵韵诗其名,都有些沉默。毕竟,捎带上邵丫头,可就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这样的沉默衬的柏氏越发的不堪。

    邵韵诗将这些瞧在眼里,略松了口气。她知道,托赖于良好的出身,她叫旁人忌惮几分,此刻,才能从容几分。

    闫老太爷脑子里思量了一圈,见大儿媳妇还一边哭一边骂人,脸色阴沉了下来,冲着儿子瞪了眼。

    闫大老爷也头疼妻子的不顾脸面,到底他们还想娶了这邵家丫头,怎么能这么下她的面子?

    被两位当家老爷惦记的邵韵诗,这会子并不觉得难过,她正思量着今儿这一整出的事,究竟是故意设计,还是临时凑巧了?

    她稳得住,林音可受不得,若不是黄大夫人一直压着,她怕是要跳起来直面柏氏了。

    众人心思不一,一时大厅里只余柏氏那聒噪的声音。

    闫老太爷见儿子不作为,心头不满,他又是厅中辈分最长的,只得开口打断哭泣的柏氏,对闫越闫彪道:“你们都先起来吧。”

    两人身上都有伤,到底是正经的主子哥儿,哪里能一直跪着。

    他这一喊起,大家都松了口气。

    柏氏也不哭了,当即拉了儿子到一旁坐下。

    可她见闫彪也跟着要坐下,便不乐意了,呵斥道:“谁让你坐了,一点尊卑也没有的东西,滚一边去!”

    柏氏一再的对闫彪恶言相向,闫二老爷夫妇俩个都拉了脸。

    不仅是他们,上座的闫老太爷也是不爽,柏氏不过是个儿媳妇,闫彪可是流着闫家血脉的孙子,再是隔房庶出,也不能如此喝骂。

    更何况,还是当着他和人家爹妈的面。

    眼见着事情不可控了,在柏氏进一步得寸进尺的时候,闫老太爷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