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邵韵诗面上带了些笑,冲着小弟,招呼道:“小弟今儿放假,不如和姐姐一道去玩玩?”

    邵韵诗低头讽刺地笑了笑,也提起了心,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过去的。

    想到表姑娘日后会是自家主母,藕香还是违心地附和着钮大姑娘。

    亲疏与她来说,竟然是反着的。

    这孩子如今乖巧的有些令人担心,别不是生病了。

    邵棣元一听这话,当即睁着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大姐。

    自打弟弟跟着祖父之后,人真是变了很多,若是以往,听了这话,还不得跳着立马就要。

    钮大姑娘满意地看了眼藕香,“可不是,自家的园子日日瞧,有什么可看的?回头我家去了,别说不出扬州的好来,平白叫人笑话了去。”

    钮大姑娘被她这么直白一说,有些讪然地松开了手。

    她这么好说话,邵老夫人极满意,又升起股子莫名的快意,大丫头再是如何,也脱不了她这祖母的掌控。

    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既没有道歉,也没有承认什么,可就是叫人无法说出什么不对来。

    还别说,这死丫头的手真青了一圈。钮大姑娘心里既快慰,又妒忌,长这么白这么嫩做什么!

    邵老夫人人老眼不花,当然也看见了,怕大孙女以此为推脱,忙道:“好了,你们一道出去吧,我这真有些乏了。”

    一看他那眼巴巴的小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无聊的快磨出蘑菇来了,也难为他能坐得住,没闹。

    邵韵诗刚一进祖母的屋子,就瞧见了窝在祖母身后的小弟,对他能安静待着很是诧异。

    姑侄俩个自说自话,直接没将邵韵诗看在眼里。

    心情好了些,邵老夫人又改了称呼,显得多么大度似得。

    钮大姑娘可不会看眼色,得了姑姑的话,更是催的急。

    老夫人拦了,且话里含着戒备,邵韵诗只得对蔫吧了的弟弟使了个抱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