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质和相貌都不太适合这个颜色,还是亮色更适合你,最起码相得益彰,现在这个颜色的衣服会显得你的五官更亮眼,至少我一走到这边就看见你了。”

    话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就连眼底的恳切都再认真不过。

    仿佛,真的是非常客观且认真地在给她提建议。

    但容易忽然想问顾归帆,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诉说出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总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可是当年没有问的话,现在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于是也平淡道:“巧了,何特助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公关部也算是为此做了努力,我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该去肯定一下他们的成果。”

    她想要客气的时候可以把话说得跟公文一样,明明私下在自己人面前提起荷花来是从不带职务的。

    顾归帆仍旧是表情不变,甚至比她更客气的安慰道:“我看事情已经被说成是老同学聚会了,虽然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不过八卦的生命力也就是几天而已,很快会过去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容易的手微微往上一抬,是莫名想把冰美式泼到他脸上去。

    不是生他的气,也不是跟他有仇,单就是想看看如果她这么做的话,他会不会有多余的反应,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她却从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

    容易正要咄咄逼人,一道清凌凌的嗓音阻止了这出没有必要的闹剧的发生:“打扰一下,你们二位是在等我么?”

    梁小姐拖着行李箱,说完这句便晃了下手中的登机牌:“嗨~”

    容易叫了一声:“梁小姐?”

    梁小姐说:“你们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有,”顾归帆说:“但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顾归帆不擅长绕弯子,在打电话询问她具体的起飞时间之前,先主动把自己来意讲了,直白得令人无语,但她恰恰欣赏这份坦荡,当即同意给他一个机会。

    哪怕见到来人中多了个容易,梁小姐也没有丝毫不悦,她不带恶意的看着他们问:“他果然没来么?”

    这个他指的只能是顾正明。

    容易和顾归帆不约而同地点了头,他们之所以会有闲情逸致聊那么久,完全是因为心照不宣地认为顾正明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