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不能说是没关系,只不过关系没大到值得他亲自跑。

    容绍聿说起这事来,嘴角就微微一抽。

    “他最近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不仅对职责范围内的工作上心,就连别人的活儿也抢着干,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变卷王,委婉提醒他要搞好同事关系,结果他告诉我是为了多帮段艾晴省点钱。”

    “这思路虽然别致,但放在陆知节身上倒是并不值得奇怪,只是不知道他再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表白。”安昕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些,但同容绍聿聊过后也算是看明白了。

    相比之下,段艾晴当年深受沈启航的伤害,就算是重新开始相亲,也不过是为了让家中长辈放心,以及给段家一个继承人而已,至于所谓的感情……

    她怕是早在高考结束后就断情绝爱了。

    容绍聿若有所思道:“我这次参加论坛活动不打算带张姐去了,她儿子今年高考,夫妻二人都想多陪陪孩子,刚好陆知节看起来显得很,带他去当助手也是一样的,听说沈舟到时候也去。”

    “沈舟?”安昕发自内心的疑惑了,“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证券公司跟建筑业八杆子打不着吧。”

    沈舟最近的存在感未免太高了。

    安昕抿了抿唇,不失担忧的说:“我记得你之前提过,答应帮沈舟牵线是想利用鲶鱼效应,让陆知节像个男人一样,不要总是犹豫磨蹭,怎么现在看这条鲶鱼快变成主角了?而且还是会种话的鲶鱼。”

    段艾晴发朋友圈的风格跟她的为人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不受拘束,关于那两束向日葵的照片,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安昕身为她最好的朋友,早就把前因后果给问明白了。

    容绍聿想了想,却是反问道:“你也喜欢向日葵的话,院子里还有很多空余的地方,我明天就在花圃里再开一片地方出来。”

    “你要亲自种花么?”安昕哑然失笑。

    这画风似乎不太对劲,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适合种花的类型,尤其是那双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除了指节处有薄薄一层茧外,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细腻得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似的。

    “只要你喜欢。”容绍聿是认真的。

    安昕看他最近是越来越紧张了,仿佛是得了产前综合症,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出声。上次他得妊娠伴随综合征时,她的不适很快就得到了缓解,这次也是一样。

    有了容绍聿在旁边焦虑、失眠,她的压力成功得到分担,夜里睡得都更香了。

    安昕的道德底线不允许她做这样幸灾乐祸的事,于是她顿了顿,只是正色道:“我刚刚开玩笑的,你与其考虑种花,不如先想想陆知节的事,若是感情问题处理不好,他可能会捅娄子。”

    容绍聿微微蹙了眉,看起来很疑惑的说:“如果是主动包揽别人工作这类问题的话,我想应该没有哪个老板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