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审的是哪个穷凶恶极的案犯,吴家犯事的人里,该凌迟的人可真不少。”
林羽嘀咕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只是一个负责写诉词的义工,案子该怎么判,还是交给青天大老爷和苦主们吧。
……
大堂之上。
李郡守快把惊堂木拍断了,也没能阻止激昂的民愤。
“早知道审个案子这么难,我还不如去郊外犁地。”
谁叫吴家的案子是自大常建立以来,益州府衙接管的最大的案件。
涉及案犯近百人,苦主近千人。
光靠杜长史,有些案子没法下定论,只能让他这个郡守来做主审。
“吴家也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有了闲钱没处花,什么造孽的事都能做出来。”
民愤难止,强堵易溢。
李郡主只能把惊堂木扔到一边。
等着大家喊累了,他才再次一拍惊堂木,对着跪在下方的吴家子弟问道:“你可认罪?”
“我……我不认!”
此案被审的,正是侵害幼女并在厌弃后杀人,将尸体风干当作收藏品的那个吴家子弟。
人证物证俱全,被害者尸体蒙着白布,逐一摆在大堂外面的院子里,都快摆不下了。
可这个吴家子弟还是矢口否认。
坐在李郡守左手边的陈尉郡,气得拔出腰间长刀,怒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