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赤精子道友,贫道稽首了。”无法道人嘴上说得客套,可脸上却是幸灾乐祸,这时他又看向了后卿,追问道:“你莫非便是盗取我宗门宝物的后卿?贫道可怜你一身的修为不易,今日给你指条生路,还不赶紧随贫道前去首阳山请罪。”
这可是赤裸裸的喧宾夺主,显然没将凤镇南和赤精子放在眼里。不过无法道人这会也并没有冒然出手,他眼见还有其他人在此,立时一脸的冷漠,道:“你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切莫枉送了性命。”这道人何等的狂妄,此时自然更不会将冷灵秀等瞧在眼里。
冷灵秀虽然心中恼怒,但却不动声色,当下淡然道:“本道乃是万剑宗的长老,这些都是我万剑宗的弟子。不知道长有何指教?还请直言。”天道宗的道人心性如何,恐怕没人比冷灵秀等更清楚,这无法道人更是心狠手辣,因而也就不必互道名讳了。
突然间,赤精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心中自是盼着无法道人赶紧动手。凤镇南也是这般心思,只是这会却默不作声,他最清楚无法道人的心性,心知此人睚眦必报,因而不愿节外生枝。
果不其然,无法道人顿时一脸的狰狞,眼神中杀气腾腾,只不过他的心思都在后卿身上,因而也就懒得多此一举。后卿也不糊涂,这会自然猜到了无法道人的心思,只是她身受重伤,眼下只得盘算了起来。
这时赤精子却按耐不住了,只见他突然冲着凤镇南怒吼道:“你我的恩怨也该算算清楚,今日不死不休。”说话间持剑就斩,凤镇南也急忙挥剑迎了上去,一瞬间,这二个金丹修士顿时厮杀在了一起,二人都是剑剑夺命,显然真是不死不休。
只是这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罢了,若是这二人真的生死相搏,又岂能不祭出法宝,就凭他们二人的心性,多半都会先下手为强。燕于飞一脸的冷笑,他自然瞧出了这二人的心思。可无法道人却不明所以,何况他也没把这两个身受重伤的金丹修士放在眼里,一旁的冷灵秀等更是入不了他的法眼,这会一见有机可趁,当即挥剑斩向了后卿,此时自是没了顾忌。
后卿眉头一皱,突然转身冲向了正在缠斗的赤精子和凤镇南,她显然也是看破了这二人心中的算计。无法道人紧跟着持剑追了上去,就在这一瞬间,突然火龙飞舞、阴风大作,凤镇南和赤精子竟然同时祭出了法宝,齐齐冲着无法道人而去。
这似乎很突然,但却并不意外,他们四人都是尔虞我诈之辈,如今为了杀人夺宝,自然用尽了心机。无法道人突然一脸的杀气,嘴里怒吼道:“无耻之徒!”手中的长剑一分为二,这竟然是两柄飞剑。
凤镇南和赤精子眼见飞剑斩杀而来,急忙连连后退,可无法道人却动了杀心,一时之间紧追不舍。后卿一见时机到了,当下转身就逃,蓦然间,眼前却是天罗地网。原来是冷灵秀祭出了困仙网,她原本并无此意,只是一见有人送上门来,自然不愿错过。
冷灵秀一把将困仙网提在了手中,随手又祭出了穿云梭,燕于飞等立时心领神会,瞬间都躲了进去,刹那间,穿云梭冲天而起,一个眨眼便无影无踪。
这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无法道人顿时气得破口大骂,凤镇南和赤精子也是一脸的焦急,此时他们哪里还有心思争斗,瞬间一个个御剑冲着穿云梭消失的方向追去。
后卿这时一声不吭,她没料到会被生擒,众弟子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一个个都是欲言又止。还是燕于飞干脆,当下说道:“后卿,你多半并没得到《极道天书》。若是如此,你又有何所图?莫不成存心损人不利己?”这话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但这口气显然是杀气腾腾。
冰清玉洁四人不由一愣,她们想不透燕于飞为何动了杀机,伊冉冉和熊虎也是一脸的杀气,他们二人齐齐看着燕于飞,这会自是就等着他一声令下。
“燕师侄,切莫胡乱杀人!”冷灵秀轻声道,眼见燕于飞三人还是杀气腾腾,急忙又道:“这后卿还是交给天拙师兄处置为妥,他们二人的恩怨又岂是我等能明白的。”这话倒也是合情合理,但燕于飞却一脸的不甘,他不用细想就能猜到,若是如此,后卿多半又能逃过一劫,天拙道人必定狠不下心肠取她性命。
伊冉冉也是这般心思,眼见燕于飞一脸的不甘,急忙说道:“师父,天拙师伯一向心慈手软,我等又何必为难他,莫不如一剑杀了干净。”她倒是所言不假,冰清玉洁四人也是心知肚明,可冷灵秀却一脸的为难。
其实杀人不难,难得是如何心安理得,若是心狠手辣之人,杀人如同儿戏,自然不必纠结。可冷灵秀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她多少听闻过一些天拙道人和后卿的恩怨,因而万万狠不下这心肠。熊虎眼见冷灵秀一脸的为难,当下大声道:“师叔若是不想趁人之危,那便让我熊虎出手便是。”
熊虎一向毫无心机,何况全然不知天拙道人和后卿的恩怨,这会抢着动手,无非是不想冷灵秀为难。可冷灵秀却还是连连摇头,她若是点头答应了,那和她亲自出手又有何不同。
还是白如清想的周到,只听她说道:“师父,不如将后卿交给执事堂,想必天衡师伯自会妥善处置。”这主意倒是不错,如此一来,后卿自然难以逃脱,冷灵秀等也就不必再去为难天拙道人,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又岂能轻而易举的把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