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现在还能站在她的面前,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白枫镜忽然道:“他有留下什么吗?”

    降谷零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你在说谁?”

    雪发少女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她又问道:

    “那他有带走什么吗?”

    降谷零意识极其清晰的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却仍旧抵不过心脏一瞬间的抽搐。

    江边,泥泞的少年,枪声,冰冷的血液。

    他张开嘴巴。

    不,他什么都没能带走。

    他孤身死在了冰天雪地里。

    出口的却是:“白枫镜,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枫镜眨了眨眼,洁白纤长的睫毛扇合,就像是在一瞬间扑簌簌下了场大雪。

    “那孩子其实不是我的弟弟。”

    “组织有一项自我为核心展开的实验项目,阿丰他是这项实验的产物。”

    降谷零呼吸一滞。

    少女这突如其来的剖白没有给他任何心理建设的时间,打得就是他的猝不及防。

    有那么一刻,降谷零甚至都忘记了四周悬挂于顶的监控探头。

    而白枫镜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径直轻声续道:“那孩子自诞生后的十年间都跟在我身边,一直固执的叫我姐姐,哪怕他后来已经长得比我高了也没有改口。”

    “他懂事得很早,第一次问我的名字时,我告诉他我叫白枫镜,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名字,于是就央着我为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