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答罢,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琴谱来,放到了景止尘跟前。
“昨日我曾问过梅含蕊一个问题,可还记得《箜篌引》第三段。”
景止尘连那琴谱的封面都没翻开,便轻笑着睨了徐星隐眼。
“又诓别人?《箜篌引》根本没有第三段。”
“是啊,你看连殿下都知道的事儿,琴艺卓绝的梅含蕊又怎会不知?”
徐星隐答得理所当然。
景止尘不满地皱了皱眉,“连本宫都知道?”
徐星隐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箜篌引》乃是琴艺高阶课程,依梅含蕊的造诣,不该不知道的。”
“本宫的琴艺也算略有小成,太子妃认为我不知道?”
徐星隐无奈扶额,有一种胡搅蛮缠的无力感。
“殿下博学多才,谁人不知?别说《箜篌引》了,便是那九天玄乐也难不倒您!”
徐星隐强忍无奈顺毛捋了几句,这才重新捡起了正事儿讲。
“还有一事,我早前也想不通,可若是梅含蕊身份有假,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何事?”
“殿下还记不记得,我们去石竹宛救人之时,梅含萱曾在地上写下了那些贼人的意图,可当时我很清楚地瞧见了她写字时,笔画顺序是错的!当时还以为是她受到了惊吓,所以才写错了字,可如今想来,会不会是她原本就是如此?”
徐星隐这般一说,倒叫景止尘想起了另一件事儿。
“那太子妃可还记得,回京路上,你曾随口引用了句‘江南殊气候,冬雨作春寒’,梅含萱却赞你好文采。”
这么一想,徐星隐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可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