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醒来的时候,整个教室的人已经走光了,金色的阳光线条从宽敞的窗玻璃投射在整齐的桌椅上。他揉揉眼睛,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没想到从最后一节课一直睡到现在,连放学时的骚动吵闹都没有吵醒自己。他打着哈欠,随手把散落在桌上的文具收进笔袋。
他决定回家之前先放个水,便出了教室,慢吞吞地走过空旷的走廊,走进尽头的男厕所。整栋楼似乎都空了,走起路来脚步都有回声。学校厕所的气味总是难以言喻,但今天似乎尤其坏,污迹斑斑的小便池散发着浓烈的尿骚味,便池前的瓷砖上还有着一滩滩可疑的水渍。
靠,谁特么这么缺德,尿尿还劈叉。林白嫌弃地捏着鼻子,白球鞋小心地在干净的瓷砖上踮着。没关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响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尤其清晰,使得尿意更急了几分。还是去隔间里上吧。林白随手推开了第二间隔间的门,而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昏暗的隔间里躺着一具裸体。它不自然地挤在马桶和隔板之间狭窄的空间里,脸朝侧上方扬着,只能看到下颌线,细长的四肢像是凌乱摆放的提线木偶,两条分开的腿,一条腿弯折向外,一条则直伸向前,搁在马桶上面。林白震惊得无法移开双眼,连撒尿都忘了,他怀疑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一具人体,还是一滩正在蔓延过肮脏瓷砖的体液。
滴答。滴答。林白才醒过神来,自己不过是来上个厕所,可为什么…为什么厕所里会有…他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机械般地走上前去蹲下,于是他看清了眼前的的确是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男生,身材瘦长,似乎也很柔韧,不然也摆不成这副样子。皮肉白皙却浑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手腕,下巴,脖子,胸前,腰际,大腿,脚踝,几乎无一处没有掐痕。林白的大脑一瞬间闪过无数疑惑。他是谁?发生了什么?他被霸凌了吗?而林白再一次反应过来,男孩几乎纹丝不动。
于是他懵圈地上前想查看男生的脸,捧着面颊将后仰的头颅摆正,却摸到了一手黏糊糊滑腻腻的触感,再一看,那整张脸都被糊满了半透明半乳白的黏稠液体,乌黑的发丝上,紧闭的眼皮上,饱满的面颊上,鼻子上耳朵上,无一处是干净的,满溢的白色浊液随着动作甚至还正从微张的唇间流淌出来,滴落到胸口锁骨上。这满头满面,面目都模糊了。林白一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想着看清这是谁,忍着古怪恶心的感觉,用手去抹掉一些,手指在滑腻白皙的脸颊上擦过,又抚过水红柔软的唇瓣,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王…王阳…?!”
林白几乎是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无力的头颅顿时软软地垂了下来,露出头顶乌黑的发旋。林白惊疑地再一次检视面前的躯体,那圆润的耳垂,平坦的胸膛,手腕上的红痣,小腿上的胎记,目之所及无一处不是王阳。再低头看向自己手上残留的液体,顿时心惊肉跳——那是精液,从王阳脸上刮下来的,从王阳的嘴里抠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射在上面的精液。林白感到自己从手心到手背一阵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把手上的精液厌恶地抹在王阳白皙光滑的胸膛上。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脸腾得烧了起来,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这火一直从脑袋烧到胸口又烧到小腹…他,硬了。
林白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嗡嗡的。怎么会这样呢?大脑除了反反复复地播放这句话之外丧失了其他的功能。怎么会这样呢?打篮球爱投三分的王阳,骑自行车吃冰棍的王阳,游泳像条鱼的王阳,写英语作业借自己抄的王阳,睡觉像只猫的王阳,怎么会是一丝不挂失去意识瘫软在厕所瓷砖上的王阳,是满身性爱痕迹张开着腿像块破抹布的王阳,是满脸满嘴挂着精液吐着精液的王阳,是肮脏不堪到这个地步却竟然让自己欲望疯涨的王阳?
还没等他震惊完,面前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从单薄的胸腔里发出了微弱的呻吟,王阳垂着的脑袋艰难地抬起,努力撑开眼皮,鸦羽般地睫毛上还拉着丝。他漆黑的瞳仁茫然地颤动着,费了好大劲才对上焦,看清眼前人
的一瞬间,便蒙上了一层水汽,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林白看到这一幕,心都被揪紧了,顾不得其他想法,情不自禁地把王阳的泪从脸颊上擦去,可王阳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瑟缩着躲开了。
“呜…不要,我,我好脏……”王阳红着眼圈,眼里满是悲愤和羞耻。他一边无力地伸手遮挡自己的脸,一边试图蜷缩起来,遮掩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你不是!这不是你的错。”林白难过地拉下他的手,“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王阳躲避着他的目光,只是流着泪摇头,不说话,像是难以启齿。
“你个笨蛋,这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我带你去找老师!”林白气愤地扳过他的肩膀摇晃,伸手穿过王阳的腋下,试图把他拖起来,可王阳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不断地往下滑,还用仅存的力气拼命挣扎着,小声喊着不要。纠缠之间,王阳的后脑勺竟意外地重重的磕在水泥墙上,整个人一下子软了。林白吓得够呛,一把把他揽在怀里。
“因为,因为…我是自愿的……”王阳贴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就晕在了林白的臂弯里,整个人的分量都挂在他身上,支持不住的林白只能暂时把他顺势放在马桶上。昏死过去的王阳瘫坐在马桶盖上,膝盖打开,双臂垂在两旁,上半身后仰着依靠着水箱,头颅歪向一边,一副马拉之死的姿态。林白还没从刚才王阳的话里缓过神来,王阳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在他耳旁,而他好像还从王阳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羞耻的暧昧。
什么叫自愿的?他俯视着王阳,打量着眼前这具熟悉而陌生的身体,狼狈的精泪纵横的脸,布满吻痕和掐痕的裸体,红艳肿大的乳头,肿涨挺立的生殖器……王阳竟然一直勃起着!然后林白在王阳大腿内侧看到更为令他震惊的发现,那里纹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字:公共厕所,还有一个箭头,直直地指向臀缝中间隐秘的位置,而那里正往外涌着一团一团黄黄白白的液体,顺着马桶往下流,好像在失禁一般。
他的好朋友,他的发小,他的兄弟王阳,是一个无耻,淫荡,肮脏的人。他在学校的厕所里和不知道多少人滥交,让人把他当做排泄的工具,把鸡巴抵在他的脸上插在他的嘴里射精,拿他的屁眼当盛精尿的容器。他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满足,看看他翘得老高的阴茎就知道了。
林白站在王阳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副下贱的淫荡身体。他沉默地解开了裤子,掏出了自己的阴茎。他捏着王阳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那因兴奋而一跳一跳的生殖器正对着王阳那张精泪斑驳双眼紧闭的脸。从刚才一直强忍着的金黄水柱喷射而出,直直地冲在王阳的脸上,大量腥臊的尿液从头顶一路淋到眉心,冲刷掉残存的精液。接着他冷酷地掰开王阳的嘴,把阴茎对准那个嫣红的洞口继续尿,水柱冲进王阳的嘴里,一部分直接射进了他的喉管,很快便满溢出来,浑身都被尿液淋透了。昏迷的王阳生理性地咳呛起来,咳得整张脸都红了,涕泗交流,口水止不住地从张开的口中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