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寝殿,屋内熟悉的香味传来,有福询问是否需要传膳,律政忽然想起,那只烤兔。
“朕想吃烤兔了。”
律政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他那么偏执的,只知道他弃自己时痛到无法呼吸,最后自甘堕落,在他欺辱自己时又下不了手杀他,在侵占他的一切时没有过一丝由衷的快感。
那一次的温柔让他眷恋,三日不见更叫他思念,可一切又止于他对自己的厌恶,这样的自己太龌龊了。
有福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差事真是越发的不好当了。
“这就吩咐下去,陛下可需要沐浴?”
“不了,朕先去给太后请安。”
走之前,律政注意到有福似乎往殿内瞟了一眼,一种预感冒出,他怕是早就知道了。
去请安的路上,经过月葵居住的宫殿,想着要进去,最后还是作罢,“既然他在,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陛下,您说什么?”
律政轻笑自嘲,曾妄想取代他,成为一位明君,恐怕他早已复生,自己那些荒唐的行为,早就被知晓,说不定这也是为何他会亲自羞辱自己的原因。
“有福觉着,朕与之前,有何不同?”
有福心里咯噔一下,‘皇后娘娘’似乎已经怀疑自己知道一切了,是该实话实说还是...
“朕曾问你有关南安王之事,如今想来,你怕是早就有过怀疑了,朕并非律拥,我不该自称朕了。”
“陛下!”有福直直跪在地上。
律政说的十分无力,甚至是泄气,让人总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在说什么?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大宁的天子!”说罢,重重叩头。
“起来吧,”
律政摆了摆手,看向去往太后寝宫的方向,月光洒了一路,银白的光十分好看,这里曾是与律政携手玩灯笼的地方,还险些将经过送绸缎的公公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