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我了,自从父亲因为被相伴十年的女秘书控告强奸被媒体大肆报道后,我就再没有看见他。
最初的三个月,他还会电话联系我,声泪俱下地告诉他,他是冤枉的,他同他的秘书从来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告诉我,是舅舅同那个女人一起设局陷害他,把他赶出了他一手培育起来的公司。也是舅舅逼得母亲同他离婚的。他说他是我的父亲,母亲一定会相信他,请母亲一定要快点联系他。
“父亲,我相信你。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母亲。”我拿着镊子把奄奄一息的苍蝇在青蛙2号眼前晃来晃去,那只看起来略胖于寻常同类的青蛙死死地盯着我的手。
"小桑,不要抛弃我。我只有你们了。"
“放心,父亲。”我放松镊子,下一秒它就葬身2号腹中,“你也一定,坚持住,不要放弃。”
“贪吃鬼。”我挂掉电话,看着“呱呱”叫的青蛙,有些无奈,“你吃得够多了,还不满足吗?”
看着他瞪着傻傻的大眼睛,我想起了杨钰今天中午央求我再给他一块庆典上我做剩下来的饼干的可怜模样,“真的是,跟你原主人一个模样。”
我妥协地从盒子里夹了一只面包虫,“最后一个了,不能再多了。”我刚扔下去,虫子瞬间就消失了,“他周末过来的时候,又要说我把你养的太胖了。”
到了周末,杨钰趴在桌子上,看着闭着眼睛蹲坐的青蛙,有些苦恼地说,“胖的有些难办啊。”
我倒是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借机教训我。
他有些心不在焉。
我像往常那样,同他谈论关于下周去游乐园的事情。直到傍晚,他准备告辞的时候,我拉住了他,有些担心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他任由我抓着,摇了摇头。
我有些着急,“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同朋友撒谎吗?”
他不敢抬头看我。两只手捏紧又松开,好像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你爸爸是叫张生吗?”
我惊讶地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父亲其实是入赘到母亲家的。他一直很排斥别人将母亲的家世同他普通的出身进行比较。他一直隐瞒着他妻子的身份。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他儿子这件事情。
也正幸亏如此,他的丑闻即使闹的人尽皆知,也几乎没有人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