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语言传递的四舍五入的讯号,偶尔窜逃出舒适圈与陌生的他人接上,这才发觉我们近似於彼此。”2023/06
午夜,我和朋友驶过信义路吃完晚餐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机车後座的凉风拂过脸颊,等待红灯转绿的短暂宁静,我抬头看见中正纪念堂的广场空无一人,与早晨活力的模样形成鲜明对b。
「你知道吗?如果在广场正中央拍手会发出跟平常不同的声音欧。」或许是因为等待过於乏味,因此她开口道。
「真的?跟平常有什麽差别吗?」我顺着话题的回问。
她很认真的想了会後,将脑中的声音转化成状声词努力解释:「就…平常拍手的话声音是啪啪,但在那里拍会变啵啵啵。」
我听完他的讲解止不住笑的道:「谢谢你的解释,完全没解惑!」
她也被自己逗乐,边笑着边b手画脚的想更详细描述,於是我说:「不然你现在停车,我们马上去拍个手。」
「……别闹了。」
这时,绿灯的号志亮起,她摧着电动车的电门离开广场大门,即使是大部分人已经沈睡的半夜,名为台北的城市,在每个时间点,永远都有还未睡去的灯闪烁夜晚的街道。
我想,若是前几天与她喝酒的那日,我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她肯定会爽朗的答应,带着一丝青少年的愤世骑着摩托车,载我到中正纪念堂的广场,只为应证拍手的声音有何不同。
我和她在几个星期前,还是同个学系的同学,对我来说,朋友与同学,叙述上就存在极大的差异,我习惯将每个定义划清界线,在互不g扰的情况下,行为才能被标准化。
晚餐吃火锅时,我与她分享了件我的怪癖。
吃火锅我喜欢先吃菜,吃完菜後吃火锅料,吃完火锅料以後吃r0U,吃完r0U以後吃附餐的面,这之中不能交替食用,也不是特别因为吃下去不舒服,而是一种无形的思维根深蒂固控制着我。
说着说着,我看见她夹了一块r0U,涮进了参有高丽菜的汤头中……。
「你那座r0U山,确实挺壮观的,」她无言看见我将做後一片牛r0U夹起,放进快溢出的碗中「这样吃不腻吗?」
「确实有点,」我嚼着r0U边品嚐着油脂带来的过於浓郁的r0U香,第一口觉得美味,但当来到第五口已经有些乏味「但我宁可腻也不能忍受它们和着一起吃。」
「怪人吧你!」她吐槽着我随後又问「那便当呢?你也是分开吃?」
「分开啊,我会先吧一道菜吃完才吃下一道。」
「那咖哩呢?该不会先喝咖哩在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