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并没有想太久,稍微有所想法,便及时稳住了心神,专心去听陈鑫的话语,避免错过了什么其余的信息。毕竟她还记得,陈鑫刚才的意思是,他撞见过类似的事情,还不止一次。那这不止一次的真实“案例”,说不定,能让她对局势的判断更加全面,也更具把握一些。
只听陈鑫还在喋喋不休地道:“然后哦,我印象特别深刻,有一次中午我刚要去吃饭,就在我路过江军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就撞见他从里面急匆匆地出来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能让江军长这么着急着想要下班离开,那一定得是有原因的!”
“然后你猜怎么着?然后就果然又被我观察到了!那天江军长中午离开后,下午很晚才回来!”陈鑫b了个很大很大的动作,而后双手叉腰,独自笑了起来。
好似他能够当场察觉到不对的苗头,并配合着过往的种种总结和规律,去及时追随真相,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纵使他所探索的这件事,对于这江家大院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军事界的大事,顶多是江闻的私生活罢了。
可只要是能够找寻真相并发掘出真相的事情,便都能够叫他满腔热忱、慷慨激昂。仿佛就算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但只要是g起了他的好奇心,便都能够叫他真挚又单纯地投入进去。最后追寻到结尾的那一刻,自然也能够获得最纯粹的快乐和喜悦。
因此在说出自己的发现时,陈鑫所展现出来的意气风发,并不b他前不久跟钮书瑞说着他对江家大院喜Ai时的情绪要低,甚至是一样的欢腾。
但也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钮书瑞在随着他的话语去对应时间线的时候,在反应过来陈鑫说的大概是什么事的那刹那,身T不由自主就是一颤,瞬间回想起当初被江闻杀了个回马枪,抓到她吃止痛药,用各种手段威b恐吓她的惊惧。
钮书瑞抓住自己的手,极力控制身T极小幅度可又极快速度的颤抖,觉得自己面上的温度,似乎都在快速消退,脸sE看起来八成会像是眨眼间,就变得苍白极了。
于是她半低下头,侧过身去,作出自己听着听着被感染了情绪从而一览军院的假象,防止被陈鑫看出些什么端倪,截断了这能让她获取到更多信息量的讲述。
一并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专注当下,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半晌,陈鑫像是也从当时的振奋中cH0U出身来了,继续说道:“但是,我那个时候只以为是事情还没解决完,还不知道能让江军长这么着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直到我今天听到书nV士您来军院的消息,立即就灵光一闪,觉得一切都连起来了!”
“所以我就是觉得,江军长今天把您一起带来军院,不是因为有什么要事要谈,就是单纯的放心不下您而已。不然当初又怎么会因为您反复往返军院呢?”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证据,就是单纯的直觉……”陈鑫又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好似说到现在,都把话全部讲完了,才反应过来在背后议论上司的私生活,不是一件得T的事情一般。
尤其还是他这种“空口无凭”,没有确凿证据的议论,甚至还是当着极有可能是上司nV朋友的面,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他那些曾经跟个跟踪狂似的观察上司的行为。真是不知道他刚才是吃了龙胆还是豹子胆了,才敢这样做。
事到如今才察觉到自己这些举止可能早就越界了一样,也不知就这样直接告诉上司的nV朋友,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会不会叫对方觉得自己是变态,居然这样大老远的隔着难说多少距离,就在那偷偷观察领导。
没讲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一讲出来,陈鑫也发现自身这些行为,听着好像确实不太正常,霍然间,便紧张起来。
特别是当他回过神来,从那热血当头的情绪中理X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想到——虽然他已经很笃定钮书瑞和江闻的关系不一般了,不离十,就是男nV朋友。可万一呢?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岂不是很丢脸?
于是陈鑫的表情一下变得又尴尬又不自在,跟刚才那神采飞扬说着自己推断的样子,简直是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