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天祁安和的爸妈突然给他打了电话,很焦急地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之类的,口气就好像他们两个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似的。
“没有啊,奇怪的事情吗,倒是医院里奇怪的患者让我挺头疼的,感觉就好像要刀了我一样。”
祁安和在电话里答道。
“什么……什么患者?!和崽,回台北,听话,和爸爸妈妈回家。”他妈妈在电话里说。
“唉你别瞎出主意!和崽,别听你妈的话,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和我们有太多联系了。”他爸爸抢过电话,很是严厉的样子。
“唉,妈,就是些不太好应付的患者家属而已,你们也遇到过的啊。”
祁安和一想起在医院的工作就觉得头疼,毕竟医者不光医人,也得通晓如何医人心。他每天都会在医院里亲身经历或者亲眼看见那些破口大骂,理直气壮,动都不动就开始投诉护士谩骂医师的蛮不讲理的患者或家属。又或者那些因为钱而经历着要不要救人,要不要放弃,要不要低下头哀声叹气向人借钱,或者向医生下跪的……种种场景。
而且他和同事的关系也说不上是特别好。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他在吃排异药,然后七七八八地传了个遍。
大家都觉得诡异,怎么一个你动过心脏的人,居然还能进入医学行业,踏入临床领域?
这得多亏了他的爸妈。
他当年的移植手术动用的是最新颖最特殊的医学技术,而且最重要的是心脏源匹配程度极高,准确来说是供体和受体的组织类型,血型种种都相当吻合,所以当年他手术后早期适应成功。身体恢复得惊人的顺利。而且他爸妈又恰恰是这领域的专业人士,相当于有最靠谱的康复团队。不过不太光彩的是——进入临床,确实也离不开他爸妈在背后通过各种关系给他的推波助澜。
他在电话中向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这些琐事,又提回了重点:
“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又是让我回家又是让我少联系你们的?”祁安和很是纳闷。
“你们犯罪了?”他开玩笑地说。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讲的这句话对他父母来说是有多么惊悚——
听到这句话,祁文渊和张忠晴仿佛是大白天见到了鬼,瞬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