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好,离心只差一寸。”
“但是,他心存死志,若两日后醒不来,老夫便无能为力了!”
“心存死志?”梁氏紧紧抓着舒春华的手,颤抖着呢喃。
云大夫:“这两日就留在医馆吧,老夫还能随时看着,你们留一两个人在这里照顾他。”
梁氏哽咽道:“我留下,春华你回去。”
舒春华颔首:“我先去看看爹。”
跟云大夫道谢之后,她搀扶着梁氏去病房,看着床上毫无血色,只剩一把骨头的舒满仓,想着云大夫那句心存死志,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春华去给梁氏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搀扶着梁氏坐下。
然后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舒满仓道:“爹,我知道你可能听不见我说话。
但我们都希望你能活着。
我知道你的心结是什么,爹,其实啊,我一直在怀疑你不是阿奶亲生的。”
“因为你,既不像阿奶,也不像阿爷。没有一处像他们。
虽然村里人都说当年阿奶十月怀胎……可是,她生下来的那个会不会死了,然后你是他们偷别人的婴儿替代那个孩子的?
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而是装着怀孕,然后去偷的孩子?
你想啊,你大二叔七岁,村里人生孩子谁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唯有她,有了爹你之后时隔七年才又生产。
如果当年她是因为不能生育去偷你来当儿子养,一开始对你如珠如宝,让你去念书,二叔一生下来就立刻翻脸……这就说得通了。”
“爹,你是他们偷来的。”
“所以他们虐待你,虐待我们,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而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