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说过了,不愿意上梁山的,我梁山出路费。”
“说到底,都是我大宋子民,汉家儿郎,不从军,回到家中也能耕地,同样是为国效力!”
可林峰话音一转,却提醒道:“呼延兄弟,放了他们可以,只是这么多人,人多嘴杂,只怕走漏了你的情况,到时候连累了人,悔之晚矣!”
听到这话,一旁的王峥吓得赶紧说道:“侯爷放心,这些兄弟都是我跟呼延兄亲自训练的生死兄弟,绝对不会乱说的!”
呼延庆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兄弟都是我们一手训练出来的,同吃同住,同甘共苦,王兄弟来得晚,他那一营的兄弟,之前也都是我带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家里情况我都一清二楚。我还真不信他们会出卖我。”
“若是真如此,也算是我呼延庆瞎了眼!”
林峰见他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
林峰大手一挥,喊道:“放人,每人给十两银子惊吓费,外加五两银子路费!”
林峰给这么多钱,主要是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也算是最后给呼延庆做点事情。
呼延庆似乎理解了林峰的做法。毕竟他的那些手下都是俘虏,能放了他们就是天大的恩德了,现在还给惊吓费,路费,以前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呼延庆给林峰投去万分感激的目光。
王峥大喜,不停地感激着林峰与呼延庆。林峰让林冲将不愿意上山的俘虏跟王峥送出境。
“俺在登州待了七八年了,几个月前听说有人劫了沙门岛的牢营。当时都说是梁山济州侯所为。”
“在这山东,俺天天听他们说济州侯仁义无双,万家生佛,以前还不以为意。如今一见,小弟信服了!”
说着,呼延庆给林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峰赶紧扶起呼延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呼延兄弟谬赞了,我林峰做事从来讲究的是强扭的瓜不甜。”
“就说你的这些兄弟,我之前说得句句发自肺腑。若不是这次登州水师无端抢了对我梁山至关重要的船只,我林峰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兴兵来讨伐。说到底,这都是我汉人间的内耗,输赢都是我们的损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呼延庆面露沉思之色,他听得出来,林峰说的是出自真心,也说得很沉重。
难怪他们梁山打了胜仗,林峰脸上看不出丝毫高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