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怎么能拿你姐姐与马家大丫头比!马家那丫头十七了还没个婆家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成?”
“那是因为马夫人去的早,没人替她们姐妹打算罢了,没看前几日就惹出事儿来了?所以才有老话说,娶妻不娶丧妇长女!没得失了教养。”
“阿娘这话我就不爱听来,怎的马家大娘子被登徒子调戏,倒还成了她的不是了?”向早头硬嘴硬,当即便顶了回去。
向夫人见她顶嘴,更是火冒三丈,“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到你爱不爱听了?”她站起身来,就要走过去给向早两下。
“好了!”老太太可见不得媳妇在自己面前打她的孙女儿,皱着眉说了一声。
向晚见机的快,早在向夫人将佛珠拍在桌子上的时候,就麻溜地从炕上滑了下来。
眼见此时大战一触即发,她赶紧叫了丫鬟碧桃奉茶,又用力将向夫人按回座位上座好。
她亲手将茶捧给向夫人,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阿娘,眼看着就要入七月了,您看这阿爹和翁翁的中元祭,咱们是不是得好好计划计划?”
至于向晓相亲的事,以及对马大娘子的感官之类,向晚是不打算与向夫人讨论的。
向夫人这人吧,说好听些是性子好,说难听些就是耳根子软又没主见,人还算不得聪明,对自己认定的事通常就是十分的固执。
与她掰扯这些个,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向夫人喝了口热茶,终于顺过气来,她笃信佛法,中元节也是佛家的盂兰盆节,便是向晚不提,向夫人心中也一直惦记着这桩大事,只是没有找着合适的机会跟老太太说。
于是,她扭过头不去看向早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放下茶碗将身子往侧前倾了倾,跟老太太说起了关于盂兰盆节的打算来,这件事在向夫人心中盘算了一个来月,准备务必要说服老太太!
老太太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却听她翻来覆去,说的无非就是些寻常法会的事,与去年、前年、前前年没什么太大差别。
无非就是多费几两银子的事儿,老太太为了图个清净,当机立断挥挥手算是答应下来。
见老太太同意了自己的安排,向夫人立时喜上眉梢,赞赏地看了一眼适时提出这个话题的向晚,“说起来,晚丫头去年这时候还在床上养着,今年能出来走动了,定要好好过过这盂兰盆节。”
向晚觉得有被冒犯到,试问,她一个大活人,做什么要过盂兰盆节?!
老太太更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这个儿媳妇不会说话她知道,可这么不会说话的,还是再次刷新了她的底线。她头疼地再次挥挥手,示意自己乏了。
向夫人等人见状忙起身行礼,屈膝告退出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