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侯与诸皇子一起习学兵法,就连先生也说他不开窍,让他御驾亲征……
可如今,朝廷大军接连打了几个败仗,士气低迷,加之朝中却无领军之人,仿佛御驾亲征是唯一能解决问题和提整士气的方式了。
见姜润不答,褚相继续进言催促,“皇上,老臣愿同皇上一道前往!”
姜润眼神微眯,原本他已经在考虑此事了,可褚相如此急迫,反倒让姜润心生怀疑,若是他不答应,岂不是成全了褚相的美名?
上了战场那便是刀剑无眼,这老贼想做陆秀夫,他又平什么做赵少帝?
一时间,姜润不敢肯定褚相是真的在替自己打算,还是沽名钓誉更多一些,他的手指动了动,不由陷入了迟疑。
就是晚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就响起了一道通传声。
“雍王觐见!”
随着内侍尖细的声音落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跨过大殿的门槛,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来人逆着光,叫人看不清面容,唯有头上束发的金冠折射出一道光晕,是如此的夺人眼魄。
直到人走得近了,众大臣才看清他的样子,只见往常只用发带松松系在脑后的头发整齐束起,身姿英武,面色端凝,沉稳而又矜贵。
眼前这个雍王,哪里又还有往日半分的草包模样?让诸位大臣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慎重以待。
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侄儿,姜润眼睛危险地眯起,“雍王,你怎么在这儿?朕记得朕命你在鹿灵观替太后守灵,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雍王掀袍跪下,“臣本在观中守灵,然昨夜太祖爷忽然托梦,言说江山有难,这才不得不擅离职守。”
太祖托梦,江山有难,哼,姜润冷哼一声,姜珩以为搬出太祖,自己就不敢责罚了吗?
这混账,分明是在说自己是个昏君,他怎么敢!
“所以?”
姜润居高临下,看向姜润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若他不能自圆其说,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臣乃姜氏子孙,自幼身沐祖宗遗恩,享太平盛世,然今逢逆贼作乱,自当挺身而出,匡扶社稷,所以,姜珩愿代皇上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