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杨大的供认都能自圆其说,可秦宗却肯不相信这件事真是女儿策划的,当年,当年玉娇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秦宗自以为看出了破绽所在,他淡定地哼了一声,“照你所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叫做宋安的出面与你联络,那你可曾知道,我秦家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下人!”
“不可能!”杨大声叫道,“宋安明明亲口告诉过我,他就是在秦家做事的。”
秦宗对此很是确定,他让杨大口述,魏嘉根据杨大的描述,当场就画下了宋安的样貌,可经过比对,秦府并没有人认识宋安,甚至根本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结果,向晚却神色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秦玉娇虽说心存不轨,可仅凭她一人,又如何能布下如此周全之局,背后必定还有黑手。
这个宋安,应该就是对方假借秦家的名义特意安插的,一来为了拉杨大下水陷害二叔,二来若是事发,便可将罪责全部推到秦家身上,就像现在这样。
“不、不,这怎么可能?”杨大慌忙摇头,他不敢置信,若是不能证明此事乃秦家指使,这谋害向家二爷的帽子,岂不是就要硬生生扣在他的头上?
“说不得宋安这个人就是你为了脱罪而胡乱杜撰的,”秦宗自以为拿住了命门,慢条斯理地驳斥着杨大,“照本官看来,事情根本就没有你说得那般复杂。”
“诸位不如仔细想想,若事情真如杨大所说,我家当年只想退婚而已,那多的是法子,何必非要把未婚夫弄死,这么做岂非杀鸡用牛刀?”
秦宗的质疑很有道理,见有人点了头,他便更加得意,变本加厉地做出了推论。
“当年定是向二不检点,嫖娼嫖到了杨小妹头上,可杨大却嫌嫖资给少了,与他产生龃龉,一怒之下指使妹子诬告。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我秦家扯不上关系!”
秦宗一摆衣袖,不屑地看着杨大和向家诸人,“当初向二身败名裂,带累小女被人指指点点,我秦家并未追究,没想到向家不思感激,反而怀恨于心。”
“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记恨玉娇作为未婚妻没替你那儿子守寡,这才想要坏了她的名声,拉着她给向二陪葬,真真是用心险恶!”
秦宗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大义凛然地控诉着向家的无耻,“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本官劝你们还是见好就收,别信了杨大这种无赖的胡诌。”
秦宗的意思是,能让杨大伏法就是向家祖坟冒青烟了,至于动秦玉娇,向家想都别想!
谁知面对秦宗的污蔑和激将,向老太太和向星也如向晚一般淡定,根本不为所动,“雁过留痕,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并非秦大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抹煞掉的。”
果然,向老太太的话刚一落音,杨大就拍着膝盖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遭报应的怎么能只他一人?
“你笑什么?”秦宗微微皱眉,难不成知道自己快死了,给吓成失心疯了?
“小的也要叫秦大人失望了,”杨大咧开嘴角,表情看上去十分诡异,“有一件事您恐怕也不知道吧,其实小的见过秦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