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情绪上头的时候,什么毒誓都能发,真到了这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他想见她,疯狂地想见她。
陈肆坐到外面长椅上,手臂随意撑在大腿上,低着头愣神,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
就算见到她,又能做什么?
恐怕只会更觉得他恶心,骂他又搞定位跟踪那一套。
但他并没有用定位找到这里。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查过包括宋昭在内的宋家人,他对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知道她有套公寓在这里。
至于定位......想到这,陈肆只觉得更可笑。
除了两次担心她出事,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随便定位过她。
曾经他对包括她在内的宋家人,只有恨,恨不得他们去死,甚至想过无数种残忍的办法,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到现在,陈肆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她这样心软。
即使她把他当条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留她一个人在外面。
想到她身上那些异常,脚底处部惊心的伤,陈肆就什么仇恨都忘了,只有对未知的恐慌。
他只想看她一眼,看她好好的就行。
一整天,陈肆跟个雕塑似的,沉闷地坐在长椅上。
从太阳落入西山,到月亮爬上苍穹。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