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女儿这个样子，南永明竟然被镇住了，没有说话。
见状，南鸢甩开他的手，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伪装，有的只有撕裂开来的冰冷。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娘的死？”
兴许是“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他，他才努动了一下嘴巴。
“你说什么？”
南鸢却不甘示弱，一双琉璃眼睛里装满了质问与凌厉。
“我娘当年还年轻，身体也不差，却在生产的时候死了，你真的半点儿怀疑都没有？”
南永明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讶然道：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你娘当年难产，是产婆看着的。”
古代女子生孩子，不会找大夫，找得最多的就是稳婆，有接生经验的产婆。
她皱了一下眉头。
“过后，你去看过我娘的尸首吗？”
面对大女儿的质问，南永明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还是梗着脖子狡辩了一句。
“你奶奶不让我进去，说是产房是恶房，男子进去以后会倒霉。”
她满目不可置信，随即怒斥。
“恶俗！我娘拼着一条命帮你生孩子，连命都搭进去了，你竟然还嫌弃她倒霉？”
南鸢实在是想不通，这天下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个所谓的奶奶，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几次。
就因为她面容丑陋，所以那个老太婆从来都不准她去见她。
后来，在她八岁那年，老太婆冬天摔了一跤，半身瘫痪，在床上躺了一年，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