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下的力道并不大,但雄性雪人浑身像是遭受了电击,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接着就发出了一声震天撼地的哀嚎声。简直震得整个空间簌簌作响,我甚至一度以为我们脚下的冰面都裂开了。
“思萌,快跑!”我大声喊道。
雌性雪人尚且可以撕碎老郑,咬断堪布的臂膀,更何况这只更为凶悍的雄性雪人呢?
聂思萌连忙朝我这边跑来,我也朝着她的方向奔跑过去。
但是脚腕上的伤太累赘了,我只能是踉踉跄跄往那边赶。
聂思萌距离我还有五六米远,忽然一声惊呼,整个人飞了起来!
我定睛一瞧,原来是那只雌性雪人听到了配偶的惨叫,过来帮忙了。它跳到聂思萌的身后,张嘴便咬。聂思萌身后的背包被它咬中,叼了起来。
聂思萌身处半空,吓得手足乱舞。
我手里只还有一只冰镐了,之前钻那个山洞的时候,我在冰镐和登山杖上全都涂抹了血。
这时候救人要紧,也顾不上手里用的是什么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冰镐对准雌性雪人丢了出去:“我去你妈的!”
冰镐泛着寒光,笔直飞出,直冲雌性雪人的面门而去。
不知道这两只怪物没有眼睛,是如何规避危险的。只见雌性雪人的头一偏,冰镐擦着它的耳边飞了过去,几乎贴着聂思萌的头顶掠过。我这一下非但没有伤到雪人,反而险些害了自己的同伴。
雄性雪人挨了我一下,似乎在瞬息之间就失去了战斗力,它身子摇晃着,站立不稳。
但是看到我和它“老婆”为难,还是咬紧牙关冲上来,呵呵喘着粗气,拦在了我和雌性雪人中间。
我心里把它八辈祖宗骂了一遍,我们不是英国鬼子,也不是九号科研项目组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何苦要和我们为难呢!
这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声喊道:“闪开!”身子像是炮弹一样,向前冲了上去。
雄性雪人沾上了我的血,正在浑浑噩噩之中,它的速度无疑慢下了许多。
我整个人撞进了它的怀里,拳打脚踢。雄性雪人的块头很大,但我这时候也是铆足了全身的力气。要是救不下大家,我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雄性雪人受到重创,但也不会由着我胡来。它一声怒吼,右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左手拽住了我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