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嫂双目无神,伸手摸索着向前。
她泪流满面,在众人面前跌倒在地上。
看起来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走一步就会跌倒的瞎子,能把一具尸体运到远处去抛尸。
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陈老二家的大哥死了。
有人掀开篷布看了一眼。
里面只有时家的两个怪胎残疾。
他喊道“陈大已经走了,大家都撤了吧,欺负孤儿寡母的算什么?”
陈老二不干,他指着篷布里头的时月白,
“她是装的,你们别看她肥成这样,她可凶残了。”
跟着陈家两兄弟,一同去欺负时二嫂的几人,也是纷纷点头,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时月白抬起大饼脸,浑身狼狈又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又破又臭。
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适合她的衣服尺码。
时母走的时候,用拾荒来的床单给她临时缝了一件衣服。
她抖着脸颊下垂的肥肉,
“你们不来欺负我二嫂,会知道我凶不凶?”
“我都成这样儿了,动都不能动,我但凡能动一点儿,保管把你们全都弄死。”
时月白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