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京拿起茶几上秦佔的烟盒,抽了一根点上,出声道:“跟女人沾边的事,我从来没后悔过。”秦佔眼带嘲讽,“话别说的太满,你现在干嘛呢?”
荣一京吐了一口烟,“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八字里跟好事不合,怎么做回好事还做的自己两头不是人呢。”
把丁叮给得罪了,也把严宇给得罪了,现在丁叮嚷着还钱,严宇倒是不敢说把钱给他,刚才在医院走廊里发神经,问他对丁叮做了什么,为什么丁叮不想看见他。
还他妈用问,不是姓严的,他至于吃锅烙?
秦佔莫名被戳中笑点,坐在沙发上发笑,荣一京烦躁,“别他么笑了,笑个屁。”笑得他心烦。
秦佔总结一句:“常年玩鹰,还被个小麻雀给啄了眼。”
荣一京说:“你少往沟里带我,我跟谁都不清不楚,唯独跟她清清白白。”秦佔道:“就是这样才有问题,狼不吃肉改吃素,你说是狼的问题,还是菜的问题?”
荣一京瞪向秦佔,微眯着眸子道:“瞧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偷偷摸摸甩掉你大舅哥的心情很好是吧?”
秦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舅哥说的是江东,他们从温哥华走得急,闵姜西决定要走时才给江东打了个电话,他知道江东不可能跟他们一起,但是能甩掉他,心里还是高兴。
沉下脸,秦佔道:“你晚上在厕所吃的饭?”
这回轮到荣一京笑,“我这才哪到哪啊,你跟江东竟然成了连襟,你说上哪说理去?现在他爸和小闵小姨的事还没爆出来,等到风声传回深城,啧……”
秦佔一副他刚去厕所吃完饭的表情,伸手摸了根烟,两人互相伤害,用彼此看不见的鲜血来温暖自己拔凉的内心。楼下房间,闵姜西跟丁叮并排躺在床上,床不大,一米二,两人挨得挺近,闵姜西本是孤僻的人,不习惯跟其他人这么亲近,也幸亏被秦佔操练了这么久,如今倒也不至于局促不安。
关着灯,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丁叮小声说:“闵老师,自从知道我妈去世前经历过什么,我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努力,变强,我恨不能现在就坐起来背三百个单词,做十套卷子,我想等到有一天我足够强,可以站在那些伤害过我妈的人面前,狠狠地伤害他们,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错了?”
闵姜西说:“没错,伤害过自己的人,为什么不能伤害回来,我们又不是圣人,普渡不了众生,有时候连身边人都照顾不好。”
丁叮轻声呓语:“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这样。”
闵姜西说:“你比我善良,我成不了你,你也成不了我。”丁叮道:“说好听点叫善良,其实是没用。”气急了也说不出厉害的话,窝囊的自己都来气。
闵姜西说:“坏人才会因为你善良欺负你,我们都是因为你善良才喜欢你,永远别觉得善良是错,不知道多少人学都学不会。”
丁叮有些迷惑,闵姜西赞同她的仇恨,也鼓励她的善良,可她要怎么一边善良一边恨着别人?
“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