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却突然话锋一转:“上面准备动邝家了?”

    闵姜西言简意赅:“嗯。”

    江东沉默,闵姜西问:“她因为这事要走?”

    江东:“说是邝振舟生病,多重的病啊,让人回去送终吗?”

    闵姜西:“更大的可能是为了挡着上面调查。”

    江东:“要不说还是你心黑呢,咱俩想一块去了。”闵姜西:“你放心让她现在回夜城?”

    江东脱口而出:“不放心还能怎么办?老头子心眼多得走路直掉,跟沈姣玩心理战,沈姣能是那个老匹夫的对手?一口一个让我不要难为她,眼看着人都瘦了好几圈,我要是强拉着不放她走,老混蛋转头就敢挑拨离间,说我是拿沈姣当挡箭牌要挟邝家,老孙子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闵姜西真想给江东比个赞,赞他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四个形容词,各个不一样的难听,却都是骂同一个人的?

    “邝振舟现在自身难保,听说邝家人全都回去了,往好一点想,没准要做戏做全套,孙男娣女都集齐了,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不然拿什么躲避调查?”

    闵姜西说完,江东也是同样的感觉,论嘴损,两人不相上下。

    江东淡淡:“如果圣诞节只能许一个愿,我希望沈姣这次回去能直接给他送终,有些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闵姜西说:“要是真喜欢,好好对她,邝振舟还在,她是别人巴结的对象,墙倒众人推,肯定会有人把仇算在她身上。”

    江东半调侃半认真的说:“你听谁家不是靠老公而是靠外公的?以前她命不好,现在遇上我了。”

    闵姜西非常认真:“你确定她只是因为担心邝振舟才瘦了好几圈吗?”

    江东那点仅存的良心垂死挣扎了一下,慢半拍说:“我又不是没受伤,非得把我照片贴在墓上才算真心实意?”

    闵姜西:“祈祷邝家别抓到你什么把柄。”

    江东:“呸!你个乌鸦嘴,还想拉我跟邝家一起下水。”

    闵姜西:“说实话,你的婚礼我还有一点兴趣想要参加,别把唯一不嫌弃你的人玩儿没了。”

    江东不以为意:“说实话,你的婚礼如果新郎不是秦老二,我是非常有兴趣想参加的,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