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打她乌黑发间收了暗沉眸光,最先开了口:“你没话想跟朕说?”
嗒。瓷勺碰触碗沿发出细微的声响。
文茵的视线从粥羹中缓慢抬起,落在对面人的沉金冷玉的面容上。
“我想见徐世衡。”
直截了当,她连迂回委婉都不曾。
她直视着他,清润眸里没有情绪,一片平静汪洋般。
朱靖按着指腹玉环,沉眸道:“你见不到了。”
不是不能见,不可见,而是见不到了。
意思很明确,可文茵还是问了句:“他死了吗?”
朱靖没有瞒她,直接说是。
两人视线隔桌相触,可犹似隔着堵无形屏障,无法看清对方眸里的丝毫情绪。
文茵伸手又拿起瓷勺,舀过满满一勺粥羹,塞满口中。
缓慢咽下。“后事是如何处理的?他陇西有个庶姑母,关系远了些,可好歹是他唯一的亲人。”
朱靖在她这句话里暗松口气。
“朕知了,朕待会就派人去将他尸骨送去陇西。”
文茵又舀了勺粥羹,在送到唇边前停下,“他犯了何罪?”
“死罪。”
“可是因我之故?”
朱靖阖眸按捺住情绪,方沉声道,“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