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氏扑上前将女儿抱住,可是心里也开始发慌了。因为她低头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被白花颜又拿起来行凶的牌位,竟是她的亲祖父,白家逝去的老太爷的灵牌。
白鹤染这头紧急抢救谈氏,已经无暇管顾白花颜了,她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别的没学着,杀人的本事到是跟你爹学了个十成十。”就这一句,就把白兴言的冷汗给吓了出来。
当然,此时根本也用不着白鹤染发火,她报的是淳于蓝牌位的仇,至于谈氏挨的这一下自有二老爷跟其算账,而此时老太爷那块被摔坏的牌位,老夫人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老夫人直接不干了!就见她几步走上前,弯腰从地上拾起被白鹤染丢下的鞭子,照着白花颜狠狠地抽了下去!
“亏得老身刚刚还在心疼你,刚刚还在担心自己莫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刚刚还在想你再不好也是我的亲孙女。可眼下看来,这些真是多余的,你这个亲孙女都不如从前那个白惊鸿,我白家还要你何用?今日我就打死你这个孽障,再不能留你为祸家族!”
老夫人的鞭子一下一下往下落,连边上的小叶氏都顾不得避了。白兴言真怕老太太抽着小叶氏的肚子,于是赶紧上前将小叶氏给抢了出来,紧紧地按着她不让她再往前跑。
小叶氏疯了一样喊着白花颜的名字,疯了一样质问老夫人:“你吃这个府里住这个府里,出了事却只会向着你另外一个儿子,你对得起这个家吗?你到底把你的大儿子当成什么了?你到底把你大儿子的孩子当成什么了?”
嗖!
一道银光飞来,直奔她的咽喉——
小叶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枚银针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她的喉咙上。
针尖没入小半寸,喉咙微微一动就又酸又疼。
她怕极了,却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扎了她的喉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她下手。
好在她还不笨,在场这些人里,能够用这样利落手法伤人的,白兴言或许算一个,但白兴言肯定不会这样对她。而另外一个人,就是白鹤染。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喉咙处扎着的是什么东西,再想到刚刚看见的银光,那哪里是银光,分明就是白鹤染手里的银针。
因金针随身带着的只有七枚,白鹤染不得不用银针来救急,小叶氏盯着她手里的银针,第一反应就是白鹤染下了黑手废了她的嗓子,她从今往后可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恐惧一下子就侵袭上来,她开始不停地用手比划,像是在打哑语,可又根本不会哑语,只是乱七八糟地挥动手臂,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白鹤染一边往谈氏的肚皮上捻着针一边提醒她:“别乱动,一个不小心针走错了穴位,你可就真的永远都说不出话了。白家不会要一个哑巴来做主母,到时你只能是去跟你的姐姐作伴,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里浑浑噩噩地渡过你的下半生。别说,一个瞎一个哑,还真是配。”
小叶氏害怕了,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可杵了一会儿又觉得实在不甘心,于是双手又试着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捂上自己的肚子,并以眼神示意白兴言自己肚子疼,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