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也是理。”
凌兮月拨开男人的手。
北辰琰点头,此时此刻,也只能顺毛捋,“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凌兮月哼一声,“这世上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应该的道理,谁说王上不能跪臣子?
我偏说可以,要知道,除了主君和人臣的礼法之外,这世上还有一种墨守成规的说法,叫德高者为尊。”
“古有三顾茅庐请贤士,再有文王拉车八百步!”
“礼贤下士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魏相国虽然某些想法偏激,未免有些顽固守旧,但论品性德行,论为澜州所做的贡献,难道不值得澹台翰泽屈膝一跪?”
“他这一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北辰琰这边只说一句,她就有一百句等着他。
瞧着小女人那口若悬河,说着惊世骇俗之语的模样,北辰琰一阵好笑,可他最爱的,何尝又不是她那离经叛道,一身反骨,总是自信飞扬的样子?
而且,他都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错不错,果真歪理也是理,为夫今日受教了。”
北辰琰暗眸微眯着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悠长声线低低,这次不是单纯的哄她开心,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思量。
说完北辰琰转眸看向相国府的方向,隔着那厚厚的帘布,转而又道“不过话可不要说太满,是不是好猫,那也要抓到老鼠再作评断。”
以他这段时间对魏相国的了解,就算澹台翰泽如此放下身段,也不见得能让他留下。
那老头儿的执着和顽固,远非常人所想,否则自己也不会想尽办法,都留不住他请辞之心了,澹台云朗,这个算是他最为得意门生的死,对魏相国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兮月这剑走偏锋的奇招,对付旁人或许绰绰有余,但会不会对他有效,可真说不准。
“那就拭目以待吧。”
凌兮月白皙下颚轻扬,挑衅般地朝男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