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许平复,沈王氏还是一脸蹊跷模样,“这么说,和离可不只柳致远同周穆清两人的事,还将平阳侯府给搅了进来?”沈王氏自己一面品味,一面叹道,“你说这苏锦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竟让平阳侯府给她出头了?难不成……”
沈王氏瞪圆了眼,惊诧道:“早前便好上……”
罗妈妈赶紧做掩口状。
沈王氏连忙照做,只是想了想,又摇头同罗妈妈道,“若是早前便好上,这苏锦又怎么会嫁到柳家去?你说,苏锦也嫁到柳家多少年了,一直相安无事,当不是……”
沈王氏咽了咽嘴角,震惊道:“平阳侯府硬抢人吧?!”
罗妈妈这才跟着点头。
看来罗妈妈也是这个意思了,沈王氏这心中蹊跷似是更确认了几分。
所幸周遭也没有旁人了,罗妈妈俯身在沈王氏一侧道:“夫人你想想,这柳家才中了探花郎,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谁这个时候会去搅柳家的浑水,惹柳致远不快。这平阳侯府不是明摆
着打柳致远的脸吗?平阳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搁京中都是一等一的高门邸户,照说要尚公主,尚郡主的,若真是平阳侯去柳家抢人,这朝中都未必有言官敢吱声不是?”
沈王氏一面听,一面颔首,罗妈妈说的句句在理。
罗妈妈又道,“夫人您想,旁人不知晓,可夫人您和柳家老太太是姐妹,柳致远同周穆清那点事,咱们不还是清楚的吗?柳致远是同苏锦和离了,兴许后两日就会娶周穆清,那可是重重打苏家颜面。平阳侯闹这么一出,旁人明面上看的是平阳侯府有多嚣张,新晋探花郎的颜面都打,打得还不是一二班的疼,可咱们是知晓这来龙去脉的,这平阳侯府不是给苏家撑腰是什么?”
沈王氏口中轻“嘶”了一声,怎么说?
罗妈妈再道:“夫人您想想,若没有平阳侯这档子事,柳致远刚同苏锦和离,转眼便同周穆清成亲了,这苏锦和苏家不都成笑柄了吗?但平阳侯府闹这么一出,十之八.九的人都等着看柳家的笑话呢,话里话外谈得只怕都是柳致远才中了探花,自己夫人便被人给抢了人去,柳致远同周穆清日后就是成亲了,旁人也会说,柳家这是赶紧成亲,粉饰太平,遮羞用的,柳致远同周穆清两人日后都怕是会被人诟病,在京中可不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这周穆清,好端端的,从柳家夫人成了一张遮羞布,这日后还能在京中抬得起头来?名声也不会好……”
沈王氏握拳一拍,叹道:“我方才倒是没想到这一出,且罗妈妈你这么一说,远洲城才多小的地方,这消息还能不传了去,恐怕这柳致远尚未到京中赴任,这京里他的事怕是就传遍了,周家还想着半途插这么一脚,捞点好处,只怕这回连周穆清这才女的名声都给搭了进去。要我看,这苏家同平阳侯府若是没些亲近关系,我是不信的,这事儿分明就是替苏家出气,你若是朝廷命官,你是愿意得罪柳家还是得罪平阳侯府?”
罗妈妈叹道:“京中这些高门邸户,便是动一动,大半个国中都得跟着抖一抖,这柳家出了远洲城还能起半点波浪?这事儿哪还需得说。”
沈王氏嘴角勾了勾,“这就得了,依我看哪,这苏锦日后的前程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兴许,还飞了枝头当凤凰也说不定,且等着看看吧。”
罗妈妈颔首。
忽得,沈王氏又坐直了身子,唤了罗妈妈到跟前,轻声道,“去打听打听,眼下苏锦在什么地方,好歹亲戚一场,道个别也是应当,日后还不定还能碰上。”
“这……”罗妈妈诧异,“可是有些特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