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钟大夫和黑莲的关系不大好,有点小过节。”
吴海伸出小拇指掐了个尖儿比量着,还憋着笑,程雅一看,这指定有故事啊,把今早出门在路上买的桂花酥往吴海旁边推了推道:“坐下,喝着茶慢慢说。”
话说六七年前,黑莲有次外出扭伤了手腕,一回来属下们便去喊大夫。
那天赶上薛大夫吃坏了肚子,正在茅房里奋战。属下无奈,只能拉了钟大夫就走。
钟大夫自过了四十岁便开始眼花,看啥都模模糊糊的不清楚。属下拉着他来的时候,只说黑莲受伤了,并没说伤在哪里。
他一进门便看到黑莲伸着手腕等着。便想当然的以为黑莲在等着他把脉。
钟大夫捻着胡子,把了有近一盏茶的工夫才慢悠悠的说道:“副司大人最近应少食荤腥辛辣之物,多食瓜果蔬菜。没有大碍,待老夫给你拿贴药贴上,也不用服药,不出半天就会让大人舒服。”
受了伤吃的清淡些是应该的,旁边服侍的下人拿了个小本子边听边记。
钟大夫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贴黑乎乎的药膏,让人点了根蜡烛烤着。然后告诉黑莲把衣服解开,露出肚脐。
黑莲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毕竟治病的方法太多,有些大夫就是头疼医脚,脚疼医头,从根上治。
药膏烤好,钟大夫趁热“啪”的一声给黑莲贴上,烫的黑莲一皱眉,闷哼一声忍住。给下属们看的惊心动魄的。
钟大夫贴完了膏药便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黑莲感觉肚脐上的热度稍退,肚子热乎乎的蛮舒服,可是手腕还是没有多少感觉。
他叫住已经背好药箱的钟大夫怎问道:“几日能恢复?”
钟大夫慢吞吞的说:“大人放心,膏药贴上,不出一个时辰,大人便能顺利如厕。只是要注意些力度,以防谷道破裂出血。”
黑莲听了这话,本就黑的脸上更是透出一层难言的红色,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黑红黑红的,看着实在吓人。
屋里的下属只恨自己长了耳朵,竟听到了这些个不该听的。
黑莲用他那没伤的手腕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本官是让你治手腕的,你这个老东西在胡说什么!”
说起来钟大夫也是有些背景的。他本是太医院的太医,因着脾气不好,眼神也不好的,宫里的主子们都不喜找他看病,在太医院也很受排挤,平时有些外出的脏活累活,他倒是次次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