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豆到海棠院时正好听到春三月在跟聂永川说话,秉着人家说事不能打扰的理,聂红豆就在门外静静地等了会儿,谁知这一等一听却发现了件大事。
她记得原书中聂红豆跟宋濯的婚事是齐宣帝直接下的旨,怎么现在听春三月跟聂永川说的是一个月前原主主动请的命?
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这儿的剧情发生了偏差?
还没等她弄清楚,屋里的春三月就发现了站在门口发呆了聂红豆,其实按她刚刚的角度她早就知道她在那,所以她刚才说给聂永川听的那些话,一半也是说给她听的。
她要让她知道,她为这个家做的事,她这个做娘的都清楚。
春三月笑着朝聂红豆招了招手,“在门口站着做什么,风吹的,也不怕冷,快进来。”
“是。”聂红豆提步迈过门槛,唇角微翘的走到春三月身前,“女儿给爹娘请安。”
“一家子请什么安,快过来坐。”春三月亲热的拉起聂红豆的手,“告诉娘,今儿都做了些什么?”
聂红豆浅浅一笑,“今儿天好,女儿就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金秋怕女儿冷着还在女儿脚边支了个炉子。”
春三月循着聂红豆的话看了下一旁的金秋,“你是个好的,记得往后更要仔细的照顾县主。”
“是。”金秋躬身应道。
聂红豆陪着春三月又说了很多没营养的废话后终于见到了原主的两个弟弟,云州郡王府世子聂时清,才不过十岁,就身姿挺拔,言之有物了,反观站在他身边的聂时明,六岁多快七岁了千字文都还读不顺,不过长得倒是可爱,虎头虎脑的,淡眉下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更是在进屋后就滴溜溜地不停地四下张望。
聂红豆起了想逗弄的他心,从腰间悬挂着的荷包中拿出一个烤的焦香甜糯的栗子。
“想吃吗?”她把去了皮的栗子往聂时明跟前送了送。
“想..”聂红豆还没听到聂时明说出那个“吃”,就见他摇着头连连说了好几个“不”。
聂红豆一时不解,又从荷包中拿出好几颗板栗,“真不吃?”
聂时明憋着唇,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在桌上打转的板栗,“呜呜—姐姐欺负人!”
聂时明哭的突然,屋里不单聂红豆傻了,就连春三月与聂永川也是满头雾水。
“不准哭。”聂永川扬声斥道,“翻过年你就七岁了,还动不动就哭,你大姐七岁都一个在宫里了,再哭小心我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