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系列官礼后,太监们抬来了三十张小桌,每张桌上都摆放着白纸、磨好的墨汁和笔,为学子们准备好了殿试所需的一切。学子们跪坐在桌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夏元卫皇帝直接切入正题:“我大夏国一向与邻为善,然而北贼却屡次犯境,掠夺我北关州百姓。因此,今次的殿试题目便是——破北贼策。”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实则极具挑战性。整个大殿内的朝廷大臣都在为漠北问题而苦恼,由此可知解决这一难题绝非易事。
题目一出,旁观的大臣们反应各异。有的慨叹大夏帝国的命运危机,有的不屑一顾认为年轻学子难以提出有效策略,还有的老谋深算者在揣摩皇帝的意图。当然,也有对学子们寄予厚望的人,比如野心勃勃的四王子等。
此时,他看见子墨、文山和李闪居然都在殿试中,心中涌起一股后悔当初怠慢他们的感觉。然而,想到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而且比太子更早结识他们,他便想找一个机会展示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以便太子不会轻易重用他们。
在考试题目下,学子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因为没考到自己擅长的而失望,有的如鲁文封因擅长兵法奇谋而得意。还有如子墨、文山和李闪三人,他们心中都暗叹,如果封侯在此,状元之位多半就是他的。子墨的异样表情被鸠知先和鲁文进察觉,他们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也有机会成为状元。
半个时辰的殿试转瞬即逝,夏尚亲自在众人面前将所有答卷收集起来,交给老皇帝亲自审阅。众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皇帝的脸色,只见他一份份地审阅着文卷,却丝毫不露声色。最后,老皇帝挑选出三份文卷,高声喊道:“高吉!”高吉立刻回应:“臣在!”老皇帝命令道:“你将这份文卷读给众位爱卿听听!”
高吉领命,开始朗读第一份试卷。众人都明白这是要开始点状元了,于是都静静地聆听。通常第一个被念到的是第三名探花。只听高吉朗声读出文卷:“破贼策,我大夏帝国地大物博,臣民万万,百万甲士,上将千员,北贼举国仅百万,时出时藏如鼠辈,....。”文山听到这里,心中狂跳不已。这篇文章简要阐述了以大夏帝国的国力只需稳扎稳打,配合堂堂之兵和奇谋等策略,便可破敌。文章引经据典,言词华丽,鼓舞人心,让众人听得为之一振。这正是文山受到李凌鼓舞后所写的文章。虽然对于具体如何破敌并未提及太多,但或许是老皇帝喜欢听这些话,也或许他想用此来鼓舞朝廷上下,因此点了文山为榜眼。
文山心中暗自高兴,而鸠知先却有些得意。自以为自己的文章比此文更有建设性,鲁文封心中暗自欣喜,觉得这位探花也不过如此。而第二个榜眼的文章正是鲁文封的破贼策,鲁文封确实是才华横溢,他早已下压定了要考兵法,他的策略思想与袁崇焕的“节节相顶”战术不谋而合。此外,他还绘制了一张北关州各城联防图,对各城的兵力分配、照应联络都进行了简要的说明。鲁文封的文卷一读完,朝廷众位大臣都刮目相看,纷纷交口称赞,就连秦尚也点头不已。老皇帝看着下面大臣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满足。
然而,与其他人的称赞羡慕不同,鲁文封心中却苦涩不已。他开始怀疑状元人选是否早已内定。此时,高吉终于拿出第三份文卷开始宣读:“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北贼之强在于骑,可筑墙连城分之,两城之间一墙而连,整个边关城池可形成防御网体系。然后利用大夏地利迫使北贼不得不退,或者不得不在我方选择之地而战,并战而胜之。”
子墨的文章以李凌的开头句作为开篇,原本他想换一个抬头,但无奈地发现再没有其他更好的话语。子墨的策略借鉴了李凌修长城之法,变通修短长城,将两城之间连接起来,慢慢组成防御长城网。子墨还将整个帝国北部城池关隘用线连接起来,分为前中后三阶段,这才是长城的真正修法。中国的万里长城也正是由许多短长城连接而成,子墨能抓住重点,确实才华横溢。他的策略是先稳住大局,再配合家学的兵法分析破骑破敌之策,利用大夏地利迫使北贼不得不退,或者在我方选择之地决战。
当子墨的问卷一念完,整个殿内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认为其描绘的策略比上一篇更胜一筹。就连宣读文卷的高吉也激动不已,他认为这策略极佳,这届秋试的状元非子墨莫属!
他读完之后,不禁连声赞叹:“好!好!好!这真是一个出色的策略!”各位大佬的表情各异,太子想象着这些成就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功绩,而四王子则在学子间扫视,想要找出这个策略的制定者。一些忠诚的老臣,如丞相侯成等人,感到欣慰,认为大夏朝廷后继有人。而一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则开始担忧,又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最失落的莫过于鸠知先,他作为进考第二名,却未能进入三甲。而最开心的则是秦尚,他认为这个策略或许真的可行,毕竟这个大帝国的承受力远超过当年的秦国。
老皇帝欣赏着下面的反应,故意问道:“诸位爱卿觉得如何?”这些老臣精明得很,当然知道是时候拍马屁了。于是,不少大臣纷纷歌功颂德,仿佛这个策略是老皇帝自己想出来的,让老皇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后,老皇帝一抬手,众人都明白已经拍够了。老皇帝拿出三份刚写好的类似圣旨的东西,递给夏尚道:“宣旨!”随即,所有学子都跪了下来。夏尚接过第一份圣旨,宣读道:“奉虎神旨!封大夏元卫皇帝三十二年殿试探花为金阳洲文山!”文山恭敬地回应:“谢陛下!臣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尚又拿出第二份圣旨,宣读道:“奉虎神旨!封大夏元卫皇帝三十二年殿试榜眼为广和州鲁文封!”鲁文封也心悦诚服地回应:“谢陛下!臣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夏尚拿出第三份圣旨,宣读道:“奉虎神旨!封大夏元卫皇帝三十二年殿试状元为平州子墨!”原来是平洲子家的人,朝廷上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秦尚听后更是欣喜若狂,而鲁文封则心中涌起一股嫉妒,心想不就是出身比自己好,有家族的传承吗!
这时,子墨恭敬地回应:“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学生不敢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