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暨州灾情,你也捞了不少。别在这叫苦,为父昔日与你说的话,都忘了吗?”司徒文猛然一拍案台。吓得其子当即跪地俯首。
“父亲,这…这…”
“混账!”司徒文骤然起身,将身旁的文书尽数砸在司徒孝康脸上。“无论是文武之争,还是党派之争,都是政权争斗。就算有再大的分歧,也是大周朝堂内部的问题。
你可以买官卖官,也可以贪赃枉法;可以拉帮结派,也可以以权谋私。
但元武贼子入关,这是每个周人都无法接受,无法容忍的事。凉州军情,事关国土,事关边境。”
司徒文已经有很多年都未曾如此动怒了,这让身为其子的司徒孝康胆战心惊。
“把你的心肝掏出来,收拾收拾!给我记住了,咱们司徒家,世代生活在大周。为父不光是当朝大仲宰,更是土生土长的周人。
别忘了,你…也是周人。”
“是,是…是。父亲教训的是,儿知道错了。”司徒孝康不停地拜服,背后早已冷汗淋漓。
“把银子吐出来,倘若不够,就从府上出。账如何做,不用为父教你。
让那些戍边司的丘八吃好喝好,他们死不死,为父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大周的国土,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