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抓住了他的把柄,自然不可能轻饶了这个老家伙。

    “听令!”

    宋云圣冷声喝道,“着即抄没潘府全部财务,充入国库!”

    “潘家所有十四岁以上男丁,一律斩首;所有女眷及十四岁以下男丁,一律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准回京!”

    听了宋云圣的宣判,潘仁宣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般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日一早,还高高兴兴地请来了邵炳文,自信满满打算治许言的罪。

    结果,过了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他便直接沦落至这般下场。

    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也不过如此。

    看着潘仁宣如烂泥般被拖走,于长林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拱手道,“陛下,老臣身子有点不适,便先告辞了。”

    于长林走后,宋云圣淡笑着对邵炳文说道,“邵老先生,难得来一趟京城,莫要急着走了。”

    “等回头过两日,朕再召你进宫,为朕画一幅相,如何?”

    邵炳文毕恭毕敬道,“陛下有命,草民莫敢不从。”

    “但是,如果陛下要作一副肖像传承后世,草民斗胆,请陛下还是请许先生来作这幅画。”

    “草民的拙陋之技,与许先生的画艺相比,便如同驽马比麒麟,寒鸦比凤凰。”

    “唯有许先生的生花妙笔,才能将陛下的龙颜英姿完美地复刻下来,供后人代代瞻仰。”

    宋云圣一阵哭笑不得,没想到许言的一幅画,还真是将这位心高气傲的邵老先生给彻底折服了。

    如若不是许言实在太过年轻,邵炳文又老得牙都快掉没了,估计他都能直接跪在地上,向许言磕头拜师。

    “邵老先生,你且先去歇息吧,朕过几日再去看你。”

    宋云圣将邵炳文打发走,养心殿内只剩下他和许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