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叫人无从拒绝,皇帝心中为难开来,一时骑虎难下。
倘若照直说寻不见的话,褚湉必有灾祸,不如说是自己白日行动间,没留意掉去哪儿了,想也不会成什么事,只不过……
太后向来多心猜疑,不知会不会在她心里视皇帝为不尊,平白多了嫌隙。
亲政在即,大忌节外生枝!
太后见皇帝不作声,已有疑惑在心,便问道:“皇帝,如何?”
容不得犹豫,皇帝将心一横,忙起来身,众人见此情景,遂放下筷子,都随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褚湉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很多,亲政、两宫、责罚以及皇帝的犹豫,她晓得他还是顾及自己几分的。
她不愿他为难。
太后不解地望着皇帝,正当他才要开口之际,一旁的御前宫女竟扑通跪倒,双臂伏在地上……
“老祖宗恕罪,是奴才一时大意,犯了该死的罪,那枚荷包摘去清理后,便如何也寻不见了……”
“这都是奴才之过,万死不能恕罪,求老祖宗息怒,赐罪奴才。”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心惊,皇帝双眉微蹙,自余光看着那抹伏在地上叩首的身影。
她为何这样傻?明明是最稳妥聪慧的一个人,不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可为什么却又不计后果?
皇帝心中隐痛,话已出口,如何收的回?
太后静了片刻,只正色道:“果真如此?”
褚湉叩首答:“奴才罪该万死。”
她没想到她最看好的丫头,竟犯了这般不该犯的事,皇帝蒙她且罢,可倾澜这丫头,实属不该如此啊?
皇帝忙道:“皇爸爸万勿动怒,这事儿原是怪子臣,是子臣……”
“皇帝!你不用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