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乡下玩这套玩儿得溜,但在城里是行不通的。

    嘴硬了一辈子的郑杰秀,想着自己儿子是宣传干事,是军官,听到牛莉这么说,也不虚,继续嘴硬。

    “赔?我赔你坐一会儿。你要去找领导你就......”

    “妈,别说了。”文招娣把婆婆妈往后面一拉,打断了她的话。

    她当时去租房子的时候,小赵叮嘱了,军区领导说了,这军区的房子租给她们做生意,她们一定要诚信经营。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军区是会直接把房子收回的。

    她们卖的包子有些变质了,本来就事实,要是闹到军区领导面前去,这铺子怕真开不下去。

    租这铺子和置办东西,本钱都去了一百多块,要是铺子不能开了,那可真就是血本无归了。

    “牛姐,我们道歉,我们退钱,医药费我们也出。”

    郑杰秀一听,重重地拍了文招娣的后背一下,“你脑壳有包是吧?又退钱,又出医药费的,这得去多少钱?”

    文招弟都快疯了,双手握拳大吼,“妈你能不能别添乱了!真想包子铺关门呀。”

    “你......”郑杰秀还是头一回被儿媳吼,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想包子铺关门,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心里盘算着等儿子下班回来了,再给儿子告状,好好收拾文招娣一顿。

    文招娣给牛莉退了包子钱,又道了个歉,承诺下午去医院看孩子,并且支付医药费,牛莉才冷着脸离开。

    这事儿一闹,今天的包子也没法卖了,文招娣只得把包子铺给关了。

    把没卖完的两百多个包子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