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华殿外,就依稀听见有人在说什么。玉清寒被领进了隔间,随意的找了地方坐下,不久施南云就泡了茶奉上。玉清寒不紧不慢拿在手里抿一口,施南云退下去找殿上的玉清烟报告事物,顺带密音告诉他玉清寒在隔间。
隔间对着大殿,大殿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殿上的人却察觉不到。知道玉清寒在隔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望隔间处看了一眼,刚喝完茶的玉清寒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神,待他眼神转移以后,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半边身子靠着左手杵着,看着大殿上的一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上的气氛剑拔弩张,三族一直摩擦不断,一直以来看在玉清烟的份上只要事不大基本各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如今的事就是一个导火索让积怨已深的三族雪上加霜,不少人拉人下水,东拉西扯仿佛少说一点都是在吃亏。玉清烟的怒火自从出事以后压抑着只等爆发,看到此情此景更上一层楼。
“诸位要是来算旧账的大可冥府外去争辩,魔界的事非同小可莫让帝君在此浪费时间。”玉清烟身旁的施南风有些看不下去了,帝君的眉头从刚才蹙得越来越深,他明白帝君这是不耐烦了,这才出声提醒。
听闻此言,争论停了下来意识到在争论下去的后果,纷纷看向玉清烟。
看他们都静了下来,玉清烟压着怒火道:“原来各位的积怨已水火不容,恨不得对方早日魂归冥府,不如冥府外了了吧?本帝君没什么时间听你们争论。”
“臣...没那个意思,帝君莫要开玩笑...”梦山妖君有些委屈的说道,他也就争一时口舌之快,对方咄咄逼人不回嘴总觉得气不过。本来魔界对他所管辖的区域频频进犯,过火的事虽然没有,正因为这个他才不好撕破脸皮,让对方占了不少便宜。
一旁的御林魔君占了上风,看玉清烟神情间隐隐约约的不耐,闭口不言,此时说什么都是白搭,他可不想魔魂禁锢在冥府永生永世,湫沅魔君干的事多少都会牵扯到魔族全体。很多人都在隔岸观火看溟月帝君的态度,毕竟湫沅魔君和前任帝君有着不浅的关系。
气氛一时凝固,谁知听南魔君突然出列神情悲壮,大义凛然的又激动道,“臣想辩白!臣克勤克勉,偶犯小错,但从无出过大的纰漏。湫沅魔君所做之事,臣没有察觉及时劝解,望帝君降罪!”
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这话虽是请罪,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哪怕降罪也总比被帝君猜忌拉去处刑的好。也给其他人开了个头,开了一个表忠心的头。
见此情形,有几位魔君也相继辩白。当然也有继续沉默并不表态的。玉清寒的怒气瞬间拉满还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何曾冤枉过人,都这样争先恐后的撇清关系。
“诸君是觉得,本帝君会无故牵连你们,随便扣个帽子借题发挥?”玉清烟起身走向跪了一地请罪的魔界众人。既然如此,传令下去,但凡今日请罪的人都连降三级。”缓缓走向听南魔君,“本君成全了你,现在表忠心的时候到了,探查的事就是你去了,别让我失望。”
听南魔君很是意外今日帝君的举动,疑惑却也没有回绝的余地。“臣定不负帝君所望。”
“其他人,怎么都沉默不语?”玉清烟扫视的眼神停留在浣韵魔君的身上,似有所觉往前一步道,“前些日子,臣发现湫沅魔君在云雾山道急匆匆的不知道去那。周身的气韵很是奇怪...毫无生气。”玉清烟想到什么闭口不言,殿外动静很大湫沅魔君踏入殿中。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殿上的人都不敢发言。玉清烟盯着湫沅魔君,眼神有些别样的思绪划过。湫沅魔君也与他两两相望,周身气场骇人。
“没什么想说的么?”玉清烟整理好思绪,负手而立语气淡然而问。“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干的,不必手软。”话音落玉清烟起手向湫沅魔君而去,两人之间难以分出高下。玉清烟或掌或拳,自始至终没有现出刀来打斗。湫沅魔君也就这样打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顾念旧情。
隔间的玉清寒,看着殿上的打斗,喝茶的心情也没有了。事实从刚才听南魔君开口为难玉清烟那时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好心情了。如今玉清烟和人打起来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切。他是想出去的,但他没有立场出去,现在出去只会更乱。他知道能够解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玉清烟一直在给湫沅魔君解释的机会,但他不开口,火气更盛全都发泄在这场打斗中,对方也没有下死手的意思,让他有些烦躁。打着打着就出了殿,两人突然停了手,玉清烟表情铁青,湫沅魔君神色复杂,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就走了。
打完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架,玉清烟散了会吩咐后续事宜去隔间找了玉清寒。玉清寒看着他周身还没散完的戾气,神情并不好看,但这是玉清寒第一次看见他真正意义上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