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床很软,与它冷寂风格的外饰装潢全然不同。
沈赫年的床边铺着一片方正规矩的同sE系地毯,那只燃烬雪茄被沈茯随意丢在了地上,灰白的烟丝掉落在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绒地毯上——很脏,很乱。
但这让沈茯心情很好。
她甚至想从这块被弄脏弄乱的地毯上,窥见沈赫年被打破了所谓的底线和原则的样子。
沈茯讨厌沈赫年。
讨厌他的目空一切,讨厌他的一身冷血,更讨厌他极致的掌控yu。
来自高位者的压迫总是让人窒息,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沈茯独自一人来到崖山的那个下午,哨卡上从世界各地挑选而来的JiNg锐雇佣兵竟无一人发现她拙劣的藏匿……
崖山密林中半小时一岗的巡逻兵偏偏在她闯入时不见了踪影……
远处驶来的那辆库里南无b准确地停到了即将中暑昏厥的沈茯面前,整辆车上无一人过问她的名字,一觉醒来她却已然变成了崖山禜园的沈小姐……
若说这些都是巧合,背后没有沈赫年的手笔,沈茯是不信的。
这种被人在高处掌控着一切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卧室角落的线香恰巧在此时燃烬了,空气中属于沈赫年的味道变得稀薄。
这本该让沈茯感到轻松,可她却一反常态地开始大口呼x1,仿佛是被剥夺了赖以生存的氧气。
她扯过沈赫年的被子盖到了脸上,埋在柔软的天鹅绒里深深地x1了一口气。
是雪茄的烟草香味,和一丝属于他的气息。
沈茯索X蹬掉了脚上的拖鞋,在那张大床上尽情地翻滚起来。
她将沈赫年的被子像蝶蛹一般全部裹到了身上,贪婪地呼x1着,里面残存的每一丝属于他的气息。
几乎是同时刻,身下起了反应。